往后她一个人出去,指定挨欺负。
周昱白一边想着,一边跟卫生室医生借了剪刀,又买了双氧水、碘伏和纱布。
“同志,女同志这脚上看着挺严重的,用我帮忙吗?”大夫过来看了一眼沈初宁的脚问道。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周昱白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就沈初宁娇气成这样,让大夫动手给她处理,把她弄疼了,她还不得哭啊?
周昱白小心翼翼的用剪刀把没沾肉的袜子剪开后,又一点点把双氧水倒在袜子黏着皮肉的地方,把干涸的血迹泡开之后,才小心翼翼的把黏着的袜子碎片用镊子夹下来。
反反复复的操作,直到把黏着血肉的袜子碎片全都夹下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
他给她擦了碘伏消毒,又涂上帮助伤口恢复的药粉,这才仔细的帮她裹上了纱布。
沈初宁从小就怕疼,一点点的疼对她来说都是灭顶之灾。
哪怕周昱白的动作已经轻得不能再轻了,她还是疼得缩着肩膀,紧紧的咬着嘴唇,才没有哭出来。
周昱白给她包扎好后,一抬头,看见的就是她咬着嘴唇,一双大眼睛里噙着泪水,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周昱白看着她这娇气的模样,虽然有些无奈,但还是不自觉的放软了声音,“好了。”
沈初宁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的道:“昱白哥,谢谢你。”
之前沈初宁意识模糊的时候,他可以毫无顾忌的把人抱来卫生室。
但现在人已经清醒了,他再抱她回去就有些不合适了。
他们就算已经定亲了,但在乡下,别说只是定亲,就算是已经结婚的两口子,手牵手走在路上,都是要被人指指点点的。
但沈初宁这脚……
周昱白内心斗争了片刻,最后毫不犹豫的蹲在了沈初宁面前,“上来,我背你回去。”
沈初宁:……
她一张小脸儿霎时间就红了,“昱白哥,这不太好……”
“你那脚能走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