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见此,连忙为蔺淮言找借口道:“少卿不必担忧皇上龙体,民女自会尽心照料。”
蔺淮言担心却又不得不离开,随后殿内只剩下李承怀和沈初。
“他哪里是担忧我,分明就是怕朕把你怎么着了。”李承怀带着三分笑意,对她招了招手。
沈初摸不透李承怀的意图,听从地上前为他请脉,只是在听完脉像后,震惊之感久久无法平息。李承怀病情进展比她想象的还要快。
“如何?”李承怀问。
沈初抿唇道:“死脉。”
“还有救?”
沈初摇头,“只能尽力拖延。”
“多久?”
“七日。”
七日足够了。
李承怀笑了起来,“敢在我面前说真话的你是第二个。”
李承怀见沈初没有接话,主动问道:“你不好奇第一个是谁吗?”
沈初不语,只是看着他,两人都知道对方知道那人是谁,可却又都没有点破。
李承怀叹了口气,再次主动询问道:“不想知道朕是怎么发现的吗?”
终于来了,沈初吐出一口气,如释重负,“何时发现的?”
“今日。”
沈初道:“因为祠堂着火?”
李承怀满意地点头,“朕一直在想林原白为何非要将你转移到祠堂,晋安又为何出现在祠堂。但当你是沈氏时一切就都说得通了。他要救你,晋安要杀你,所以晋安才会出现在祠堂,而姬宴宸向来心狠手辣,他放火却又带走你,只能说明你们认识,姓沈又有可能认识姬宴宸,朕恰巧知道这么一个人。”
沈初杏眸一动,“仅此而已?”
“不光如此,还有蔺淮言,他一直要查陈案。沈姓、姬宴宸、陈案......沈时筱,如果有这三个因素,朕还猜不出你的身份,那朕这皇帝岂不是白当了。”
即便做足了准备,知道李承怀已经知晓她的身份,可当那三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时,沈初还是感到无所适从。
“你......认识我。”
李承怀点头,“当然,你出生时,朕就在不远处。”直到确定叶依澜无恙,他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