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真的。”
徐清音想到当年参加革命时,辗转过多地的见闻:“我们湘省的方言更是杂乱,不像云贵川等地口音都差不多。”
“……”
说着说着,于素心突然压低声音说:“我刚刚过来,隔壁李家正在吵架,又是摔东西又是哭喊的,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一回事。”
“唉,屋里还有个坐月子的产妇和不满月的小娃娃咧,何至于此啊?”
徐清音听到这里,心里有点眉目了:“这个李家是……”
她想说故去李老爷子的名讳,就被姜萌给补好话:“是许如霜同志嫁的那户李家。”
“哦,这家啊。”
徐清音不知道还好,凭着君许两家的交情,不管不行呀,她和老君,还有许家伟,那都是过命的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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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许家伟死的早,临死前拉着他们两口子的手,说要是后辈有难,麻烦照顾一二,要是违法犯纪,对不起国家,对不起党和人民,那就不用管了。
“唉,小于呐,麻烦你带我过去看看,如霜那孩子都还在月子里,李家也太不晓事了。”
“……哦哦,好好。”
徐清音走时又和孙媳妇交代一下:“萌萌你也别多想,爷爷奶奶和许家伟是好朋友,如霜是他的孙女,我得管上一管。”
“我知道的奶奶。”
姜萌并不担心,也不吃味。
许如霜和君尧要是能成,这会儿孩子估计都能打酱油了,哪里还能轮到她呀。
“你过去劝架归劝架,要是他们打起来,你可千万离远一点,小心别被刮扯到。”
“欸欸,放心放心,奶奶好歹是打过小鬼子的人,身手好着呢。”
姜萌抽抽嘴角,实在不忍心说:当年你什么年纪?现在又什么年纪?
两人大步流星上了五号楼,走廊里站着一堆人,尤其挨近李家那块儿,男女老少的都端碗搁那听热闹呢。
徐清音倒是不恼,好脾气请他们给自己让开条路来。
“各位,麻烦都给我让让,我赶着进去劝架。”
有那等良善些的,又看到她和于素心一块来,讲话就要客气许多:“这位姨,你赶紧进去劝劝,小娃娃都还没满月,要是吓丢……”
她想说吓丢魂,又赶紧捂嘴,生怕祸从口出,干脆避开回屋了。
当然,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
“这会劝也没用,屋里砸的可起劲了,估计东西都砸坏完了,啧啧,李书记和许副主任真有钱啊。”
不管他们叨叨什么,徐清音都只听着,反而于素心一边挤一边问。
“我听了一耳朵就去给萌萌送饭了,李家到底怎么回事啊?”
“还能怎么回事,不就是许副主任那个小姑子过来大发雌威呗。”
“哼,什么东西,要是我小姑子敢来我家摔东西,看我不给她从二楼丢下去。”
“得了吧你,刘大嘴,就你还敢丢你小姑子,人家上回来你家连吃带拿的,屁都没见你放一个。”
刘大嘴属死鸭子的,死了也剩下一张嘴:“胡说八道,那是我让她拿,不让她敢动我东西?”
“嘁——”
一片嘲笑声中,徐清音总算挤到李家门前,她呼出口气,对于素心交待:“小于呐,我自己进去就行了,麻烦你带我过来,你先去歇一会。”
于素心当然不放心呀,可是也不好跟进去瞧别人家的丑事,遂一张脸上全是纠结的担忧。
“那徐姨你……小心些,千万别被东西给砸到了。”
“安心。”
徐清音拍拍她的肩膀,转身直接敲门:“如霜开门,我是你徐奶奶。”
许如霜正将儿子护在里侧,躲在棉被里瑟瑟发抖,当然是气的,她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后悔过,后悔嫁给李钦。
李钦太没用了,他牢牢的被亲情裹挟住,哪怕这份亲情与他不利,他也舍不得割舍。
他本身的确有几分才能,可那又怎样,一个李钦足以拖死他。
许如霜无动于衷听着兄妹俩争吵,公婆怒骂,对李欣歇斯底里的砸东西更加漠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