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知虽然嫌弃他们，却也没有生气，由得他们去。

他们闹腾到近子时酒宴才结束，除了谢玄知外，基本上都喝醉了，谢玄知叫来侍卫把他们送回去。

施绾绾虽然醉了，但看起来还挺正常，她直直地站在醉香楼前一动不动。

谢玄知把那些纨绔们安排好后站在施绾绾的身边，问：“在看什么？”

施绾绾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嘘，你看到没？天上有十个月亮！小声点，别把他们吓跑了。”

谢玄知：“……”

他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明月皎皎，月华倾洒而下，照亮整个京城。

施绾绾吸着鼻子道：“爷爷说他死之后，就会变成一轮明月照着我，让我在夜里不再孤单。”

“他是骗子，这么多年了，大伯没了，爸爸没了，小叔没了，姑姑没了，哥哥也没了……”

她抱着手指头数了数，便开始哭了起来：“你们说好会等我学好医术来救你们的！”

“可是你们一个个都在我能救你们之前就走了，你们说话不算数！”

她说完就指着月亮开始骂：“你们知道你们这是什么行为吗？这是家族霸凌！”

“为什么你们都得了那种病，就我没有，为什么你们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个世上！”

谢玄知听到这话心头一跳，因为她话里的内容和她现在的身份是对不上的。

他想起之前关于她的传闻，以及她这段时间的改变，还有她的医术……

答案呼之欲出。

谢玄知知道了她最大的秘密。

他轻拥着她道：“只要你过得好，他们便会很开心。”

施绾绾抽泣着问：“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