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室靠近田埂,晚上执勤的时候要稍微容易一些了。
有时候几个孩子晚上从巡逻队下岗,如果怕影响大家休息,也可以睡在耳室里,不用跟上一次一样睡在院子中间。
这一个多月,张从文天天教孩子们写字和算术。
哪怕是阿大、阿二和秋香三个人,如果有时间也可以去听听学习学习。
对于学习认字,林绾绾还是比较开明的。
学得进去就学,学不进去也没有办法,就像大壮一样,每次学习都是抓耳挠腮。
不过大壮被这么硬逼着,还是有所收获,至少地契,田契等等都能看懂了。
对于他以后的路有很大的帮助。
……
这几日的田间好像有些不太平,并不是因为野猪的侵袭,而是出现了一种黏糊糊的虫子。
这种虫子头大尾巴小,头部有两个黑点,整体呈黄色,整体细长细长的。
这种黏虫和毛毛虫有些相似,但颜色和体型却相差比较大。
这些虫子几乎都粘在小麦的麦叶上。
若是细心发现,一片麦叶就可能沾上一条这样的粘虫了。
如果单只是黏在麦叶上,那还好一些,农人们发现麦叶被这些虫子不停的啃食。
原本那些颗粒渐渐饱满的小麦,一下子好像都瘪了进去。
看着麦田里的麦穗逐渐变得空荡荡的,农户们一个个都着急的不行。
虽然农人们也花了不少力气将这些粘虫给挑下来,但粘虫实在太多了,根本就挑不干净。
眼看着快到秋收了,如今麦子却变成了这副模样,农户们一个个急的团团转。
就这样下去,别说到时候上交税粮了,大家过冬都成问题。
周济民也上门来讨教,他从一个养尊处优的农家少爷,变到现在能自食其力,的确也不容易了。
周济民请教的对象当然是周大壮,因为其他人也不怎么搭理他。
周济民自己心里也明白,周家人那可恶的标签很难被撕掉。
周济民离开的时候,对着屋子里喊了一声:
“嫂子,我走了,谢谢。”
林绾绾微微抬眼,并没有应声。
不可能因为一句客套话而冰释前嫌,那也太容易了吧。
“娘。”
周大壮低着头走了进去。
“是不是最近麦田里不太安生?
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
林绾绾不太愿意提周济民,便问了问最近农户们最最关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