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什么？”齐岳双眼通红，呼哧呼哧地大口喘着粗气。

“杀害蒋天成的凶手是谁？”阎无良微微眯起双眼，目光紧紧地盯着他。

齐岳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瞳孔不易察觉地缩了一下，喘气的声音也停顿了一瞬。

不过，他还是强装镇定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

阎无良淡淡道：“其实我也不希望刚拔掉几根指头，撒了点粗盐，你就把什么都交代出来。

那样的话，不仅毫无乐趣可言，也完全对不起我这苦水牢的名声。”

原本心中防线有些松动的齐岳，此时却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说道：

“齐某别的没有，这一身硬骨头还是有的，大不了就是一死！”

“有时候，死并不可怕，生不如死才是最可怕的。”阎无良摇了摇头，目光扫视了一下周围，轻声说道：

“在这间审讯室里，我见过太多的死亡，英勇壮烈的、凄惨嘶吼的、惨烈血腥的！

可他们的死都很相同，那就是都经历了超出常人承受的折磨。

我记不住他们以前的身份，但我却忘不了，他们死时候的凄惨模样。

我知道你是个鉴宝师，最擅长跟别人做交易。

所以这对你来说也是个交易，我想要情报，你想要活命，咱们各取所需。”

齐岳咬紧牙关，厉声说道：“你尽管试试看，能不能从齐某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嗯？”阎无良僵硬的脸上终于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骨头还真硬！”

看到那丝笑容，齐岳没来由地从心底涌起一丝恐惧。

阎无良突然走上前，开始解开捆绑齐岳的绳子，然后把他呈大字形面朝下绑在了刑床上。

做完这些后，他又从背后摸出一把小巧的匕首。

“你，你要干什么？”齐岳惊恐地问道。

阎无良指着不远处的铁架子说：“看到这些人皮了吗？这些都是从其他‘硬汉’身上剥下来的。

如果你不想让自己的人皮挂在那个铁架上，任人观赏，那就把我想知道的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