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可以了。”苏挽烟拍拍他的肩膀:“可以躺下了。”
冰凉的触感让余南卿心头猛地一颤:“咳咳咳……”
“怎么了怎么了?”苏挽烟吓得忙给他顺背:“哪里又不舒服了?”
余南卿一抬手就将她在自己背上乱动的小手握住,眉头蹙紧:“无碍……”
“那你快躺下。”
余南卿低着头,掩着眸中的情绪不去看她,身体缓缓的趴在了床上,头朝着里面。
苏挽烟正在给绷带着打结,突然想到什么,说道:“对了,长公主送了一张请帖过来,说邀请我去参加她的酒宴,你跟我说说需要注意些什么。”
余南卿眉头不由拧紧,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即便不去,也不会有人怪罪。”
苏挽烟好奇:“啥意思?”
“……”余南卿不说话。
苏挽烟催促:“说呀!你给我分析分析啊!你说长公主地位应该比我高吧?不去的话算不算违抗旨意?长公主会不会借题发挥?”
余南卿抿唇,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开口:“你是我的王妃,我瘫痪在床不能自理,你身为王妃理应以我的身体为重,此时去参加酒宴,谁来照顾我?即便你不去,就是长公主也挑不出你的错。”
“哦哦!”苏挽烟恍然:“明白了,这就是你们说的出嫁从夫,以夫为天,是不是?那是不是连皇上都不能问罪?”
“一场宴会罢了,谈不上问罪,何况我瘫痪在床是真,你拒了长公主的邀请,百姓也只会说我们琴瑟和鸣……宫里那位有何理由怪罪?”余南卿的气息此时有些虚。
苏挽烟闻言连连点头:“有道理,那我不去了。”
顿了顿,又问:“那要不要派人到长公主府知会一声?”
“随你……”余南卿似乎体力不支,说话间微微闭上了眸子。
“哦,那意思就是可以通知可以不通知是不是?那就不管她了。”苏挽烟替他掖了掖被角:“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在外面,你有事吱一声。”
说完,她等了好一会儿,没听到回话,忍不住探头往里看了一眼,才发现他已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