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里的荣华富贵,就是这般简单?
“唉呀你快躺下吧。”苏挽烟见他还撑着,劝了一声。
“……”余南卿无语,僵持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缓缓躺下。
苏挽烟把药水倒进白瓷罐里,点了烛火,用一个架子架起,慢慢的给药水加热,进行最后的熬制。
除了药水,她还要采集蒸馏水,但现在她没有帮手,那四名监视她的婢女,自昨天让她们去搬柴火打水后,像是怕了她似的,守门都守到院子外面去了。
一看就是只想闲着不想干活。
所以水需要她自己到小厨房端。
端到房里的时候,她第一眼就是要看那被慢慢加热的药,见没有不妥,这才开始摆弄那些瓷罐。
余南卿发现,苏挽烟专注的时候很少说话,但稍微有点分神,她就会像话痨一样叨念个不停。
还记得初初与她相遇那两晚,没有按她说的去配合她,她那小嘴能足足唠叨一天一夜,即便是现在,只要她记起来都要顺口说一嘴。
起初他真的觉得烦不胜烦,觉得她不知礼仪廉耻,觉得她行为粗鄙不已,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却开始期待。
期待着苏挽烟那滔滔不绝的声音,像是在他沉寂已久的生命中,多了一抹鲜活。
额前一缕青丝抚着她的脸颊,因忙碌她那小脸蛋已经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余南卿长眸一瞬不瞬,竟看得有些出神。
若他是那缕青丝多好。
这么想着,竟在无意识间伸出了手,指背淡淡抚过苏挽烟的脸颊。
苏挽烟顿时吓了一跳,肩膀一颤就慌忙向后躲去,吃惊的回眸。
同一时间,余南卿猛地回魂,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手不知在什么时候伸了出去,苏挽烟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余南卿看着,心脏“嘭”的一声,像在瞬间坠入冰窟,浑身都起了冰凉。
他张着嘴正想要解释,却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没想到还是苏挽烟先开的口:“什么呀!原来是你的手!你特么吓死我了!我以为有什么东西飞我脸上!”
“我……”
苏挽烟惊魂未定的拍着胸脯,脸上染了少许怒气,拧着眉头:“你别在我这么认真的时候吓我好不好,真的会吓死人的!”
人在专注的时候真的会耳目闭塞,这个时候真的很容易被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