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敢在他扼住她咽喉时,无畏无惧的说出赴死的话。
明明面上不谙世事,单纯无害,却又敢在半夜溜进许四房中,将他打得遍体鳞伤。
说她聪明,足智多谋,敢去宫门击鼓鸣冤,敢在大街上跟远宁侯闹那么一大通,但关起门来给他治疗时,又显得那么清心寡欲,坦坦荡荡。
说她莽撞吗?她又是每一步都经过深思熟虑才去做的。
“干嘛又这么看着我?”苏挽烟一把拍在他脸上:“我额头有花啊?”
“……”不让他动手动脚,对他又总是很不客气。
“咳。”余南卿正了正嗓子,才道:“你若心烦,便将许四处置了也可。”
“烦他是真的,更烦的是府里的这些人。”苏挽烟双手捧着小脸枕在床沿上:“处置了一个许四,还有千千万万个许四,现在他们还没注意到苏驰恩,日后注意到了,定会拿他开刀。”
许四就是最好的例子,暂时动不了她跟余南卿,就对伺候她的许四下手。
许四容易被策反,但苏驰恩不会,到时候苏驰恩一反抗,免不了要受一顿皮肉之苦,有可能还会因此丧命。
这也是她这几天不想说话的原因。
看着苏挽烟微拧的小眉,余南卿突然缓缓伸手,点在她的眉心上。
“干嘛?”苏挽烟直接把他的手拍开,摸着自己的眉心:“别弄,不舒服。”
在现代她接触最多的就是她爸妈,除此之外就是她闺蜜,她还没被哪个男的这么亲昵的碰过,最多最多就是上解剖课的时候离同学们近了点。
她对余南卿那是医生对患者的照顾,所以她必须把心态摆正,但余南卿对她有肢体动作她就浑身不舒服,下意识想躲。
“你拧眉不好看。”余南卿笑。
“没要你看。”苏挽烟翻了个白眼。
余南卿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扯,笑道:“前来驻守的守卫军与宫女,并非真的都愿意来恭亲王府,只是皇命难违,做得好不会有任何奖赏,做不好又是死路一条。”
苏挽烟闻言愁着小脸:“你说的我都明白……”
余南卿轻轻抬手,止了她的话:“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有些人,是可以收为己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