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苏挽烟还是昨夜的那身宫装,头上凌乱的发髻已经重新梳洗过,同样是一夜未睡,却跟元和帝的一脸疲惫不同,她神清气爽。
只见她双手交叠在身前,昂头挺胸,迎着元和帝那明显的怒气走到殿中,很标准的朝元和帝叩拜:“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这叩拜礼,让苏挽烟都在心里暗夸了自己好几遍,她拜财神爷的时候可都没这么标准过。
元和帝心里有气,瞪着苏挽烟连‘平身’都忘了说。
倒是远宁侯,在看到苏挽烟那一刻就有些站不住,拧眉问责道:“苏挽烟,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这里可是金銮殿,不是你撒泼打滚的地方!”
没听见元和帝免礼,苏挽烟就只能跪着,她抬起头挺直了身板,看向远宁侯:“侯爷也知道这里是金銮殿,本宫现在可是恭亲王妃,哪怕是侯爷,见了本宫也要行上一礼,你在皇上面前公然呵斥本宫,以下犯上,扰乱纪律,该当何罪?”
她这些天的宫规礼仪律法条例可不是白读的。
她现在的身份是亲王妃,哪怕眼前这个人是她爹,都要尊她一声王妃娘娘,人前人后更是少不了一套礼。
明明是跪着,但那直视着远宁侯的目光却丝毫不惧,淡然的气势直接压过了在场的百官。
远宁侯眉头一抽,她竟然还敢在他面前拿谱?
这真的是他那个在府中不言不语的庶出女儿?
“好了!”元和帝就知道苏挽烟那张嘴没那么好收拾,适时开口:“你起来说话。”
苏挽烟这才缓缓起身。
“刚刚来人禀报说,你击鼓鸣冤,是为恭亲王被刺杀一事,此事朕也是刚刚知晓,到底是怎么回事?恭亲王现在身在何处?可有受伤?”元和帝拧着眉,怒意被压了下去。
只听他的话,好像是真的才刚刚知道一样。
“经过医治,王爷的伤并无大碍,只是新伤旧伤加在一起,需静养两个月方可好痊。”
此话一出,元和帝瞳孔骤缩,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气再次上涌。
她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