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下府中的争执,便想来问问许文央是怎么回事。
然而没想到这许老头倒是第一个晕倒了,他要再刺激两句,只怕等会儿这人就直接进黄泉了。
代岑看着许文央要死不活的样子,四目相对之下,还是“唉”的叹了口气,撩袍一屁股坐在了就近的椅子上。
开口反而还安慰了起来:“其实你也不必着急,凡事还未有定数,许是王爷有什么打算呢。”
本来是安慰自己的话,倒让他误打误撞猜对了。
怕自己说得太浅薄许文央不信,起不到安慰的作用,又补充了一句:“我见王爷冲冠一怒为红颜,想必也是个重情重义的,即便是被抓了,皇上要查他,我也相信王爷不会供出咱们。”
这一层真真只是安慰而已,这话他说出来他自己都没底。
即便余南卿真的与他们划清界限,但这些天的接触都是真的,余南卿不说,元和帝就不会怀疑?
皇上好不容易抓住恭亲王的错处,他会那么轻易放过?
以前皇上不动国公府,是因为没有威胁,查到余南卿头上,牵出国公府,皇上还会一点动作都没有吗?
这么一想,那几个叔伯旁系所出的,分了也好,届时国公府被抄家,他们不会受太多牵连,至少也是留了一丝血脉。
许文央躺在躺椅上,像在瞬间苍老了许多:“你那里可有收到消息?”
“南国北越来使进京的消息倒是有,你若说恭亲王妃的下落,听到王爷出事便第一时间派了人去查,这会儿还没声音呢。”
自把自家的暗探暗桩告诉余南卿,那些暗探与暗桩便不归他们管了。
既然选择投靠,那自是百分百相信才显得有诚意,所以那些人如今已全权听任余南卿调遣。
他们手里头握着的,是常规的人手,打探消息的速度自然就慢许多。
不仅慢,因为暗桩都不接触,消息传递得也慢,瞧长公主府跟恭亲王府发生了那么大的事,都还是一大早听百姓传来的。
这些事肯定都是发生在昨日半夜,他们是一点风声都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