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符望向正在安静饮酒的徐牧,眼睛里噙着笑意。
“北凉王连续九个题目都未赋诗,这最后一个,莫非还不赋诗?”
“总不能十个题目不同的类型,都不适合您吧?”
金台上众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徐牧的身上。
有好奇的,有厌恶的,有幸灾乐祸的,还有期待的……
徐牧的身份太特殊,在战场上的表现又太耀眼。
若今日孔符能羞辱徐牧,不止在太子殿下那里他会成为红人。
孔符亦能踩着徐牧的脑袋,名扬天下!
见徐牧没有说话,孔符越发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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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北凉王不敢么?”
徐牧将酒杯放在桌上,看都未看孔符一眼,道。
“本王久在沙场,杀伐之气太重,赋诗,要见血。”
他的声音里透着冷意,而孔符与孔符的狐朋狗友杨颜、晏行等还未察觉。
杨颜起身笑呵呵地说道。
“王爷这话有趣,莫不是在北凉时间久了,沾染了北凉的野蛮之气?”
孔符眼珠一亮,顺着杨颜的话往下说。
“杨兄言重了,北凉王乃是皇族,怎么可能被北凉人那群蛮子同化?”
孔符的话音未落,徐牧倏然起身,面色沉静。
“赋诗一首有何难?孔公子,你先请!”
孔符微微一怔,旋即狂喜,他没想到徐牧居然这么容易就上钩了。
孔符喜笑颜开,先行走上了高台,道。
“北凉王稍后,在下先赋诗一首。”
“心如古井不生澜,无奈形骸寄两闲。老境阳春亦风雪,危时明月自江山。”
孔符的诗词还算出众,不过距离顶尖可就差远了。
但那又如何?孔符自信靠着这一首诗,稳压徐牧!
“琴书有旧聊相与,门户虽贫未是闲。儿女不知何世界,劝传花事已斓斑!”
待孔符赋诗完毕,他的那群好友一阵叫好。
淮南王徐天禄与蘅嫣稍一商议,给孔符的诗词定了乙等三。
孔符走下来对着徐牧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徐牧轻轻一跃,便到了高台上,然后喊了一声“冷鸢”。
冷鸢扯下身边剑匣的黑布,徐牧信手一招。
剑匣洞开一柄金灿灿的升庐剑,落入徐牧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