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垂眸,默认了魏嬿婉的话。
“进忠,你可以怨我的。”魏嬿婉轻声道。
进忠翻过胳膊来,与她十指相扣道:“奴才不是怨您,奴才是庆幸。庆幸前世曾有过那样的经历,这时候才能帮上主儿的忙。”
进忠知道,他的主子心性之坚世所罕见,若是她一个人,只怕想破脑袋都想不到皇后此病的来源。
魏嬿婉握着进忠的手紧了紧春蝉和澜翠跟在后面,眼观鼻鼻观心仿佛两个瞎子。
二人就这么牵着手,走到了魏嬿婉所乘的彩船附近,她正要踏上通往彩船的板桥,恰看到有一个正蹲在船旁整理纤绳的苦力,背影看起来十分眼熟。
她秀眉微蹙,走上前仔细辨认,惊诧道:“凌云彻?”
凌云彻闻声回身,雍容华贵的魏嬿婉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撞进了他的视线。
他眼神躲闪,跪地行礼道:“奴才给魏答应请安。”
进忠一看见这倒霉玩意儿就来气,更来气的是主儿发现是他之后竟然主动走上来相认,怕不是对这家伙还有余情。
他危险地眯起狭长的双眼骂道:“该死的东西,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可是令嫔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