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么说,肖铭可压根没行跪拜之礼,甚至连鞠躬都只是象征性的浅浅鞠了一躬,拱了一下手。
远处,名叫杨庸的钦差见肖铭拒不参拜,正欲挑理,太子高恒却略带笑意的伸手制止道:“杨卿,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咱们客随主便就是。”
一位太子在济国境内称自己是“客”,传出去不知道要惊到多少人,而高桓却丝毫不在乎,仿佛这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这句话,自然被拥有耳聪目明技能的肖铭听得一清二楚。
‘这位太子有点东西,不是什么狂妄自大之辈。’肖铭如是想道;
高桓迈步向前,抬手将肖铭的身子扶正,甚至还拉起了肖铭的手,亲切言道:“肖卿家何必出城三十里迎接,这礼也过重了。”
“殿下,君出城三十里迎臣是为恩典,但殿下与钦差是代表陛下到此,臣出城三十里迎君乃是理所当然之事。”肖铭不卑不亢,也是笑着回应;
“肖老州牧执掌夏州,对抗魔物多年,居功至伟,休要死守什么君臣礼节,反倒疏远!”
“既然如此,臣便多谢太子殿下了。”
二人短短的几句对话,就从字里行间判断出了对方的段位——不低。
心中有所明悟,脸上只是一腔喜意笑盈盈,搭着手进了黄田城,活脱脱的君臣相宜之相,不知道的还以为肖铭真是济国的忠良。
当晚,肖铭在金顶山的珍味宫大摆宴席,就如同当初的三世家邀请自己时如出一辙。
尤其是高桓与肖铭,两个在场地位最高的人有说有笑,喝的酩酊大醉,包括钦差在内的众人都有些难以置信。
深夜,太子高桓的住处内。
“本宫与肖铭喝酒时,你们可曾查出了什么?”高桓坐在椅子上,没了与肖铭相处时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严肃和认真。
实际上,这次到庐州查案是高桓自己请命的,他想要见一见肖定方的嫡长子,这个强势弹压三世家夺权行动的少主。
最重要的,他想要看看眼前这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同龄人,是否配得上与自己相提并论。
“殿下,查过了,那些死尸保存的完好,确实是汤景的手笔。”杨庸谨小慎微的回道;
“这我能不知道吗?我问你的是汤景那些人是怎么死的。”高桓有些不耐烦。
“从他们的死状基本可以确定是被毒死的,而且……手下的人从他们身上提取出了最起码十几种剧毒之物,都是针对修行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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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一半杨庸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十几种毒物没有一点互相抵消,反而愈发猛烈。”
“好家伙,肖铭手够狠的……”高桓听罢杨庸的描述,也是有些头皮发麻,随后问道:“王玄那边的情况如何?”
“这倒是不知,自我们到此后,他就一直没回讯息,我怕州牧府附近有肖家的眼线,也就没有派下面的人过去。”
“嗯,你做得对。明天,明天再带他回京。”
……
次日,已经调查过庐阳王府死尸的高桓只是象征性的派人又去装模作样一番,随后就草草下了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