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院又吵闹了一番,直到下午才稍微安静了下来,但吴少并没有享受多久的安静,门就被人嘡地一脚踢开了。
鲁小柱脸色铁青地站在吴少面前。
“说吧,我听听你要怎么解释。”
鲁小柱的声音极平淡,这使吴少略有些不安。
“我……”
“别骗我!”
“其实啊……”
“你想撒谎?”
“那你到底还要我说不说?我这儿还没张口呢,你怎么就知道我要撒谎骗你。”吴少发怒道。但他自己知道,这发怒是装出来的,底气严重不足,因为他一直在等着鲁小柱,也一直在想着怎么编个理由把鲁小柱给绕住,现在看来必须得好好组织一下语言,平时撒谎惯用的开场词鲁小柱已经非常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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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事我很抱歉。其实……”吴少想很搧自己一嘴巴,他知道只要一说“其实”两个字自己就要说谎了,关键是鲁小柱也知道这一点。
果然,鲁小柱瞪起了眼。
“好吧,你不是想听解释么?那你还记得不记得我曾经答应告诉你一些事?”
“你记得就好,不过我现在也不想知道了。”鲁小柱冷冷道。
“你最好听听,不然你到这儿来做什么?你真不想知道的话,那就走吧,没人请你来?”吴少真的有点发怒了。
“你……”鲁小柱气极,他大步就向门外走去,但到了门口,他又停了下来,转身回来,一屁股坐在吴少前面的一把椅子上。
“好了,别生气了,咱们自小是兄弟,你还会生我的气?”吴少走过去,一搂鲁小柱的肩膀。
鲁小柱一耸身子,扭到一边道:“谁和你是兄弟,你什么时候把我当兄弟了?”
“我没把你当兄弟,因为你就是我兄弟。我还记得我五岁时想吃树上最高处的那个梨子,是你爬上去给我摘得,我七岁背上生了个疮;医生说古时有个偏方,有人舔一下就会好得快,你趁我不备,趴到我背上就吸;每次我做了坏事,你怕我回到家受责罚,总是跟我到家,对我老爹说都是你干的……,我过去从未说过这些,但我从来都记在心里,柱子,我……”
吴少有点说不下去了,他心里暗骂自己好笨,想好的那一套曲折故事怎么临时改成抒情散文了?
“好酸!大少,你、你没毛病吧?”鲁小柱怔了一下,果然开始笑话他了。
5.救与不救
见鲁小柱已经基本恢复正常,吴少的坏水立即来了。
“那天我走了以后,你到哪儿去了,怎么不来找我?”吴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