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全揽了差事,“陛下,奴婢去吧,连郑家的秘旨,奴婢一块宣了。”
宣宁帝看得出来,李德全这是对谢家抢了他的功劳耿耿于怀,要给谢家添堵去。
“这秘旨,你下给郑长治即可,他知道怎么做。”
李德全带人骑了快马就去郑家,直接指名见了郑长治,将秘旨交给他就走了。
郑长治看过密旨,自然叫了郑久安过来,和他商议解决办法。
“谢家这一回又捅大篓子了。”
郑久安看了看密旨内容,“陛下只让我去查出实情,也没说别的,我只要实话实说……”
“这就是问题所在,除非发现野麦子的地方处于人迹罕至之处,否则谢禀之的奏折破绽百出。”
他指着那一幅图纸,“不远处有山,这一带有破落村庄,不可能一年之内无缘无故长出七八亩麦子来。你去之后,很容易找出麦田有人打理的痕迹。”
郑久安皱眉,“就算是别人种的,他发现了报上来,也是大功一件,何必伪装成野麦。”
“谢家还是太急躁了,谢贵妃虽然失宠,位份并没有降,谢太傅的官职也没有变动。谢禀之请旨去安置发配的人,本身也是找机会立功的,说明陛下并没有想将谢家逼入绝境,不过是敲打一下罢了。可惜出了这事……如果这其中还有人命,就更难办了。”
“大哥怎么就断定谢家出了妖?”
郑长治弹了一下图纸,“你知道这是谁画的吗?”
郑久安当然不知道,他看那画,很随意,寥寥几笔,景物跃然纸上。
“是建安伯画的。那条路线,是他去年南征走的路线,他画的那么详细,说明他在那里停留过,知道那里有人居住,更有可能,他认识田地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