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曾因不产糖,逼得他集结兵力硬攻江南,死伤无数,虽然战争难免死伤,但伤得都是大越元气,基本哪个帝王不到万不得已也不想打内战。
后面虽然说南方的糖经由特殊渠道能过来了,路途遥远,价格死贵,也不是一般人吃得起的,就是宫里的嫔妃喜欢甜食,都得定量。
去年容棠搞出来一点,和杜国公合作卖了,反响是不错,还是供不应求,引为憾事。
他曾以为,北地永远不可能产糖的,就像北漠永远没有盐铁,永远都是战争的因素。
他马上找出一张大越与图出来,手指划过去,都是大片大片,荒无人烟的地方,“这些都是盐碱地,如果可以开发,大越又多了无数良田。这里可以开设新州府,吸纳流民安置,但是靠近北漠牧场,虽然隔着一条山脉,还是要安排驻军。派谁去呢……”
宣宁帝是自言自语,也在思考,容棠已经接了话,“陛下,容家新军可以去守卫那方土地,十年内,不,五年内,臣助陛下建成一个新的,繁华富庶的新州府。”
被边缘化的不毛之地变成繁华城邦,等于开疆拓土,宣宁帝激动的眼睛都发直,“好好好……可是这,这糖方……”
他看向容棠,眼神有点不自然,这么大的事,他一个做皇帝的,向臣子讨要方子,怪难为情。
容棠从怀里掏出糖方,大大方方献给他,“陛下,臣只要眼下拥有的一千多亩盐碱地,保留容家村,富新军两处糖坊,供应上京周边,用以养活附近村人和富新军老兵,别处臣不再涉及。”
和大越境内全部盐碱地数量比,容棠所拥有的不过九牛一毛,实在算不了什么,而他这些产业也确实极大的惠及了上京周边村子,宣宁帝没什么不舒服的。
这等于是把泼天的财富送进了国库。
“好小子,做事大气,朕没看错你。”
宣宁帝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趁此时机,容棠推举左大人出来,“陛下,左大人从头到尾参与种植甜菜,又全程观看制糖过程,让他负责新州府筹建事宜再合适不过。”
整个呆住的左大人才回过神来,没想到容棠会将这一场泼天的前程推给他,陛下正高兴着,大概率会直接答应,至不济,他的官职也要升上去。
宣宁帝果然不落容棠面子,“容爱卿的话甚合朕意,左爱卿功劳不小,封赏必须要有。这官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