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停顿了几秒,没有回头,“你认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
他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夏宁雪僵硬地坐在那里,从五年前她精心策划那场假死逃离开始,这个结果就已经注定。
从她决定离开周禄寒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无法回头了。
中午时分,芸姐约她到私人台球室。她指尖夹着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点燃后,连抽烟的动作都显得格外迷人,“如果周禄寒真要跟你争孩子的抚养权,你们不是要离婚了吗?”
夏宁雪挥杆击球,小球精准落入洞中,“可能吧。”
芸姐缓缓吐出烟圈,轻笑一声,“你看你带球假死跑了五年,还换了身份,他都能追到M国来,要是别的男人,早就另寻新欢了。”
夏宁雪一时失神,打偏了球,她直起身将球杆递给芸姐,“当年离开,我不曾后悔。”
芸姐接过球杆,咬住烟蒂,“那……现在后悔了吗?”
夏宁雪旋紧矿泉水瓶盖的动作一顿,眼帘轻垂,此刻她是否在后悔?是因为那晚周禄寒的坦诚,让她的内心难以平静了吗?
夏宁雪给陆沉渊发送了一条信息后,下午才缓缓回到金色海澜酒店,幸好出门时她带了房卡。她一直等到夜幕降临,却始终未见周禄寒和冬冬归来,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安。
她拨打了总台预留的周禄寒号码,电话那头响了几声却无人接听,直到第四次,背景音嘈杂,似乎身处某个娱乐场所,他冷淡的声音传来,“什么事?”
“冬冬在哪里?”
或许是他听出了她的声音,周禄寒沉默了几秒,随后挂断了电话。
夏宁雪按捺不住再次拨打,过了一会儿,是陈秘书接的电话,“夏小姐,boss喝多了。”
夏宁雪打车直奔目的地,陈秘书在门口等候,将她引至包间门外。
她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纸醉金迷、乌烟瘴气的景象。
周禄寒身旁围坐着7个男人和5个女人,他斜靠在椅背上,手肘搭在椅背上,手指勾着酒杯。
他未穿外套,仅着一件衬衫,光影交错间,他的眉眼若隐若现。
他漫不经心地听着旁人闲聊,看似醉了,又似乎清醒着。
坐在周禄寒身旁的是一位身材丰满的外国女人,在众人的起哄下,她将一支烟递到周禄寒嘴边。
周禄寒咬住烟蒂,目光掠过走来的夏宁雪。
几个外国人纷纷看向夏宁雪,谈笑声骤停,用英语问道,“你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