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满杀意的嗓音,一字一字从喉间滚出,“再敢提她,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突然,一抹银光从屏风后疾驰而来!
那是一支尖细的银针,挟带着凌厉的杀意,射向裴远廷的脖颈。
裴远廷手腕用力,整个人向后反仰,惊险避开了第一道银芒。
可随即,又有几道银芒连着袭来!
裴远廷眸光骤冷,反手抽出腰间佩刀,“叮叮”几声。
银针撞在刀锋上,应声落地。裴远廷脚一跺,疾扑躲在屏风后的黑手。
早已忍无可忍的华霓裳同样掠出,红衣如疾风,一掌拍向裴远廷!
“住手!”云恬急喝。
裴远廷在看见华霓裳那张脸的瞬间,长刀猛收,拧开了方向。
华霓裳却怒气冲天,一掌狠狠拍在他肩上!
裴远廷挨了一掌,连退数步,本就有些苍白的脸色,如今更是血色尽褪。
他捂着肩膀站定,目光在华霓裳和云恬之间来回移动,慢声问,“你怎会在她房里?”
几年前,肃王妃小产后一直缠绵病榻,换了几名御医,皆是不见好。是慕长缨请来华霓裳,方才诊出,肃王妃是中了一种名为菟丝花的慢性毒。中毒者明面像是产后虚弱,实则一点点衰弱,直到骨瘦如柴药石无医而死。
为肃王妃调理身体的那段时日,裴远廷和华霓裳偶有接触。
他虽不知华霓裳是慕长缨的表姐,却知道,两人关系匪浅。
华霓裳怒气未消,双目灼灼盯着他,“怎么不出刀?”
她语气满是讥诮,“见到我,想起某人对你肃王府的恩惠,裴世子心虚了,嗯?”
面对华霓裳的咄咄逼人,裴远廷深吁口气,也慢慢从见到华霓裳的震惊中回过神。
他回避了华霓裳的问题,看向云恬,收敛神态,“原来,云大小姐与花神医也是故交。”
仿佛刚刚要吃人的模样根本不是他。
云恬还坐在原位,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华霓裳抢白,“她是我的病人,我好不容易将她的心疾治好,你却跟萧家人合谋害她坠河险些溺死,裴世子,你真是越发能耐了!”
裴远廷眯眼审视着她,实在考虑她话中的真实性。
不过,云恬惯有心疾。
昨晚落水后,她的心疾却没有复发,大有可能真是因为花神医。
裴远廷没能从她的话中找到破绽,却也发现她话中的试探。
他平声道,“我与萧家人向来没有交集,昨晚踩踏事故更是意外,看在你曾救过我母妃的份上,今日这一掌,本世子不与你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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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他甩袖转开脸,“我与云大小姐的事与你无关,你就别再掺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