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皇后这才看清,云砚之身后还站着一众黑衣暗卫,每个人皆是手握长剑,杀气凛凛。

献帝脸上却没有多少诧异,只拍了拍云砚之的肩膀,千言万语化为一句,“多加小心!”

“皇叔放心!”

话落,身后一众黑衣暗卫将两人围在中间,在其他人的掩护下,朝营帐后的密林退去。

不一会儿,从营帐里走出两位身着帝后龙凤衣袍的男女,被东方怀远手底下的人护在中间。

蛮奴兵如同乌云压境,不断冲击东方怀远设下的层层防御,令人心生寒意。

主营帐外杀声震天,刀剑交击,惨叫哀嚎,还夹杂着蛮奴兵粗犷的呼喊声。

此刻,他们如同夜色中的恶鬼,叫嚣嘶吼着逼近营地。

与蛮奴人交战过的东方怀远率先发现不对劲。

“这些人好像不是蛮奴兵!”他对着提剑疯狂砍杀的云砚之低吼。

云砚之手中剑锋毫不迟疑刺入一个敌军统领腹中,“是与不是,又有何区别?”

东方怀远瞳孔骤缩。

他下意识在人群中搜索,心念似电,恍然如梦初醒。

“肃王!”

“肃王那狗贼去了何处?!”

他万万没想到,肃王竟然这般胆大包天,竟敢冒充蛮奴人刺杀皇上皇后,意图夺位造反!

肃王之所以想方设法帮着太后除掉慕清淮,根本不是为了帮裴远廷夺得太子之位……

他从始至终,都是为了他自己!

他的野心,大得叫人难以置信!

“这帮人来势汹汹,看阵势少说也有两万人。守备军常年驻守京郊,没有遭遇过真正大战,撑不了多久,还请云将军尽快命神风营前来增援!”

想起冯忠血淋淋的人头,东方怀远就毛骨悚然。

“恐怕要让东方尚书失望了。”

云砚之淡声道,“暗卫刚刚传来消息,他们被神策营的人拦在龙须溪,战况焦灼,一时半会怕是增援不了。”

扯起谎来,面不改色。

“裴远廷竟然与他爹同流合污!”东方怀远信以为真,忍不住怒骂出声。

“枉我还将龙须溪以西给了他,他父子二人简直无耻!”

龙须溪以西的位置,进可攻退可守,无疑是西山猎场最重要的布防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