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破而后立,才能否极泰来。
翌日清早,五更天,宫里还很安静。
猫咪还懒洋洋的窝在红墙角落,鸟雀们还未开始捕食。
关雎宫里,将将还没醒,被花夏抱在怀里。
“小主,这是小公子吃的点心,牛乳装在了水囊里,醒来就得喝。”
几个宫人跪下来,依依不舍。
盛熙颜笑说:“都干什么?以为我们不回来了吗?怎么可能,该干嘛干嘛,等着我们回来。”
“是,小主。”
宫门口停着一个宽大阔绰的銮车,还有一辆马车。
因是微服出巡,随行二十个便服带刀金吾军。
还有暗卫一百名在宫门外骑马候着。
玄翎一袭鸦青色常服锦袍,正在銮车里看奏折,旁边桌上一厚沓子奏报,鎏金莲花香炉里燃着沉香。
听到外面有声音,轻挑开竹帘。
要想俏,一身孝。
美人轻迈莲步缓缓走来,
一袭白纱衣裙,胜冰清雅,裙摆随风而动,
头上未戴钗环,乌发轻绾云髻。
皮肤白得透亮,未施粉黛,已经宛若神女。
犹如一朵惹人怜爱的姣白梨花,又像是一朵不染世俗的白莲花。
玄翎微微眯起双眸凝视她,嘴角勾起一抹弄笑,眼中闪着冰冷的寒光。
盛熙颜,你祭奠起亡夫倒是不遗余力。
她眼皮有些肿,定是昨夜哭过的?
还没到墓地,就哭成如此模样,成何体统!
用奏折把竹帘打下来,扔到旁边窄榻上。
福公公在銮车外恭敬道:“皇上,盛小主来了,是和您一起坐,还是.....”
“朕想安静些。”
盛熙颜一听,玄武帝的气还不小,今日这关注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