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大舅也没比他好到哪儿去,闷着吃饭。
倒是沈逾白依旧慢条斯理,除了看着疲惫了些外,倒是没什么大事。
一顿饭吃完,三人便早早回了各自的房间。
沈逾白关上房门,将卷轴摊开给苏锦报平安。
字条传过去时,苏锦不等飘落下去就一把抓住。
“已在客栈,苏姑娘安心。”
苏锦赶忙提笔:“病了吗?”
沈逾白:“一切都好,此次多亏了苏姑娘准备的防水布与琉璃灯罩,才使得逾白免受大雨侵袭。”
苏锦忙追问怎么回事,沈逾白就将号舍破洞,以及下大雨的事说了。
沈逾白说得极平淡,可苏锦已经能想象他这几天有多艰难。
那么小的号舍,又破又挤不说,还遇上大雨。
如果不是他提早把屋顶钉起来,整个号舍怕是都要被雨水给打湿。
试卷等打湿,此次再无取中可能。
沈逾白的衣服要是被打湿,必定要生病。
考生在号舍里即便病了也要等到一场考完才能出来。
病得轻还能撑着出来找大夫,若病得重的,直接病死在里面的也不少。
以沈逾白虚弱的身子,能撑住不生病,实在是侥幸。
这几天苏锦的心一直悬着,今天更是早早就回了屋子等消息,苏锦却听得心惊肉跳。
“早知道还是让你带帐篷进去!”
沈逾白看得好笑,苏姑娘又忘了不合规定之物一律不能带进去。
他安抚道:“前几个月苏姑娘将逾白的身子调理得好,倒也扛得住。”
苏锦却不这么想。
才第一场就这么难,后面还有两场等着呢。
而且这雨下了三天,谁知道还要下多久。
沈逾白能熬住第一场,不一定能熬得住后面两场。
乡试每场考三天,却需要提前一天入场,简单一算就是四天都要在号舍里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