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镇定如沈逾白对着整套琉璃茶具也是目露震惊。
不过想到上次苏锦说的能买上万个,想来价钱不算贵。
若是把这些卖了,能换不少大钱给苏姑娘花。
沈逾白漆黑的眸子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将东西用布包好,回信“已收到”后,继续埋头抄书。
这几日他吃了抄书,累了睡觉,醒后在屋子里走一圈,醒神后继续抄书。
《越实录》不算厚,这些日子他已抄了一大半,估摸着再有两日就该抄完了。
苏锦得知消息后,天天好饭好菜往沈逾白这边送。
她有钱,肉蛋鱼顿顿有。
起先罗氏还想着少吃些都留给沈逾白吃,后来见仙子顿顿都赏下不少饭菜,沈逾白实在吃不完,剩下的又容易坏,她也就放开肚皮吃。
反倒是沈家的糙米粥吃得少。
这一日中午,罗氏忙完家里的活后,端着两碗米汤去了沈逾白的屋子。
推开屋门,一股香味扑鼻而来。
咽了口水后,赶忙将门关上,又去关了窗子,小声问沈逾白:“仙子今日赏了什么饭菜给我们?”
沈逾白挪开身子,露出两菜一汤。
红烧鲫鱼,素炒苕尖,还有一个丝瓜蛋汤,旁边并着两大碗白米饭。
罗氏急匆匆将米汤放到一旁,准备下午渴了当水喝。
又帮着收拾桌子,将饭菜都端到炕桌上。
“若是你大伯他们知道我们吃得这般好,怕是要生气了。”
罗氏心有余悸。
“他们不敢来我的屋子。”
从他病倒到现如今,除了他娘,没人来过这间屋子。
就算迫不得已要经过,也是隔得远远的快速通过。
也是因此,他没有急着将那套琉璃茶具出售。
“娘,我觉得自己好了不少,能否去县里找个大夫看看?”
沈逾白状似随意道。
罗氏心中一喜:“我也是觉得你好了许多,整夜都没咳嗽,脸上也有了血色,虚汗也出得少了。”
转瞬又为难起来:“我一个妇道人家,没法带你出门。”
这便是为难之处。
虽然乡下农妇没那些夫人小姐的规矩,必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也不能独自去太远的地方。
且不说女子出门少不认识路,若是在路上遇上歹人,那就不得了。
至于沈家人,他们是根本不能指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