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抢着应道。
老大夫眉头紧紧皱起。
咳血已经很严重了,还卧床三年,怕是必死之人。
可病人瞧着挺精神,难不成是回光返照?
“左手拿出来。”
沈逾白依言将手放在布枕上,老大夫搭了会儿脉,眉头皱了更紧,眼皮也垂下来。
罗氏吓得脸都白了,又见老大夫让沈逾白换只手继续把脉。
“不对啊!”
老大夫满脸困惑。
罗氏身子抖如筛糠:“我孩子怎么样?”
老大夫满脸困惑,又是看沈逾白的舌头,又是看喉咙。
“稀奇了,你的痨病竟然大好了。”
沈逾白早有预料,听到老大夫的话还是心中喜悦。
罗氏一颗悬着的心放下后,整个人无力瘫坐在地上,情绪上涌,竟放声大哭。
“孩子好多了你还哭什么?”
罗二舅不会安慰人,只能笨拙地说上一句。
罗氏点点头,却哽咽道:“我儿子好多了,我儿子活了!”
“娘,大夫说的是好多了,还未全好。”
沈逾白提醒道。
罗氏浑身一个激灵,赶紧追问大夫:“还未好全吗?会不会再严重?我要如何照料他?”
老大夫抚抚胡须,脸上也带了笑意:“只要坚持吃药调理,往常好饭好菜伺候着,不会有大碍。”
得到准确答复,罗氏哭中带笑,又是对大夫一通感激。
老大夫摆摆手:“我没做什么,该感谢给他医治的大夫,卧床咯血的痨病竟也能治好,不知是哪位神医出手?”
罗氏擦着眼泪道:“没请大夫,自己好的。”
老大夫惊愕不已:“奇事,真是奇事!”
痨病竟能自己好?
罗氏已无法说出完整的话语,罗二舅只得让老大夫开了些调理身子的药。
沈逾白并未拒绝。
有药的遮掩,他病好了也自然些。
“他这病需要开些好药,一幅120个大钱,能负担吗。”
罗二舅脸色一白,手不自觉捂着口袋。
老爷子一共给了他一百个大钱,进城就花了九个大钱,如今他只有91个大钱,连一副药都抓不起。
村户人家吃的药大多是几个大钱一副,怎么逾白吃的药这般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