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白到底没开口,总不能唐突了苏姑娘。
这一夜,天上的月亮比往常亮了许多。
关了台灯后,月光从窗子缝隙钻进屋子,撒在地面,也照亮了墙上的卷轴。
沈逾白定定看了会儿,找了个铲子将卷轴从墙上铲下来,又把卷轴背面的墙灰一点点擦干净,卷起来后用布包好,放到床头。
为了让甲班的学生安心备考,族学已经提前给甲班学生放假。
因着怕沈逾白冷,罗氏一直烧着炕。
进入腊月,寒气总能从各种缝隙里钻进屋子。
沈逾白最近几日总会喉咙发痒,忍不住咳两声,罗氏便不让他下炕,还日日鸡蛋白面养着。
腊月十日,罗松茂来了沈家,罗氏将他迎进沈逾白的屋子,便期待满满地看着他。
罗松茂羞愧地将帽子摘下来:“我找了三个秀才好友一同去找县尊大人,他并不松口。”
罗氏一下卸了力气,瘫坐在炕上。
罗松茂神情苦涩:“大哥想过了,你那个小姑子不是嫁给陈家了吗?你可求陈家出面,县尊大人总归会给陈家脸面。”
“陈家要的是我们的全部家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