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有三个房间,自是不够住,陈家人便自己砌墙,将三个本就不算大的房间隔成一个个小房间,勉强住下。
可小辈成亲了总要有单独的屋子住吧。
他们便在不大的院子里又搭屋子,东一块西一块,整个院子只留下几条窄路能走路,其余地方或堆满杂物,或盖着屋子。
好在家里有个当官的,门楣高,愿意嫁进来的女子多,能多挑那些家事好,嫁妆给得多的人家。
嫁妆银子来了,家中本该好过起来,能凑钱再买宅子,可陈家老大隔几年就往家里要钱。
陈家老大的官当得不容易,没靠山,想要保住官位甚至往上爬,需大把大把的银子往外送。
往常倒还好,陈家老大能自给自足,一到考核年限,陈家勒紧裤腰带,想尽办法筹钱。
若非时机不对,陈序是万万看不上沈秀莲一个村姑的。
陈家老大却对沈家很满意,有丰厚的家底,又无靠山,这块大肥肉如何能不吃到嘴。
一封信回来,陈序再不情愿也只能将沈秀莲娶进门。
八十两的陪嫁已然不少,甚至是陈家所娶儿媳中最多的,可跟沈家上百亩田地比起来实在不值一提。
当沈守忠舔着脸贴上来后,陈家人好几次想将沈家的田地诱骗出来,次次失败,这才发觉沈家竟有块硬骨头,诱骗威胁都没用。
一怒之下,陈家想趁着初三拜年,让陈序和沈守忠去将地契、银子都搜刮出来。
有东西在手,后续就好说了。
谁知道什么都没搜出来,让陈家人憋闷得厉害。
又传出沈逾白被偷五十两,陈家更不安宁,以至于沈秀莲领着沈守忠进门时,陈家人个个没好脸色。
沈守忠努力维持着笑脸,努力将自己从紧挨着的墙间挤进去,进了沈秀莲和陈序的屋子。
这屋子建在厨房旁边,屋子里搭了个炕后,便只有一条过道。
沈秀莲的嫁妆箱子堆在炕上,又将屋子的空间显得窄小了些。
沈守忠只能把带来的东西放到过道里面,免得影响人走路。
在炕上坐下后,接过沈秀莲递过来的水,探头往外看:“妹夫呢?”
“还说呢,大哥你做事也太难看了,找到五十两竟自己私吞了,害得我男人被家里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