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有人问沈逾白:“你怎么破的第二题?”

沈逾白将自己的破题背了出来,众人或惊讶或赞叹,还有人扼腕。

扼腕的人自是破题偏了。

一旦破题偏了,任你文章写得再花团锦簇也是不取。

没人怀疑沈逾白破题会错。

自从沈逾白回了族学后,每日写的文章都要被朱先生拿到课堂朗诵讲解,并要求班上学生背下来。

几个月下来,沈逾白在众人心中的形象与朱先生已经无异了。

一起考试的沈秀青道:“逾白你帮我看看我的文章如何。”

等沈逾白答应,他就将自己的文章背出来。

题倒是没破偏,承题却不好。

沈逾白想了想,道:“虽然承题不太好,却也不偏,这道题其他人也很难写好,你还有机会。”

也就是指望左右人的文章都写得不好,沈秀清就还有机会。

这样完全寄托于他人的滋味最不好受。

其他人也纷纷将自己的文章背出来,让沈逾白指点。

沈族长本想阻拦,见众人在听了沈逾白的分析后都若有所思,就歇了心思。

此时本该歇息,沈守忠却带着沈鸿业来了。

原来是两人昨天离开后想去客栈开房间,谁知客栈都住满了,最后因天色太晚,只能在一间柴房住下。

只是那柴房里有老鼠,晚上吵得沈鸿业没睡好,今天早上差点迟到进不了考场。

沈守忠就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赶紧找过来了。

几人是在院子里说的话,去上茅房的沈知行听了个一清二楚,回来就与大家说了,末了又对沈逾白道:“还好你没跟着去,不然今早慌慌张张,定然影响考试。”

话音刚落,门就被人从外推开,沈守忠正怒气冲冲带着沈鸿业站在门口。

沈守忠怒道:“我家鸿业便是差点迟到也能中!”

且不提鸿业的资质才学过人,单就陈家大伯给徐县令打了招呼,鸿业就不可能落榜。

考试也讲究个好彩头,大家心里无论如何想,这个时候也是顺着沈守忠的话说。

只是这些话在沈守忠听来全是敷衍。

他被气得鼻子都歪了,扭头对沈鸿业道:“这次你定要考过县试,让你爹在外人面前长长脸!”

沈鸿业神情不自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