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陈家三人参加县试,全中了。

这次参加府试,知州大人也会看在大伯的面子上让他们都中。

王氏可不惯着她:“过县试有什么了不起,逾白也过了,还是案首,比妹夫强多了。”

沈秀莲一气就捂着肚子“哎哟哎哟”地叫唤。

郑氏便一会儿要王氏抱着上茅房,一会儿又要擦身子地折腾,累了几回后,王氏便不再言语。

郑氏便专心累罗氏。

每日要擦四五次身子,要一遍遍跑茅房,还不愿在屋子里放恭桶,嫌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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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也不够,又一会儿这疼,一会儿那疼,让罗氏从早忙到晚,累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沈秀莲便在一旁连哄带吓地折磨,不过半个月,罗氏已是满脸疲态。

长辈病了,儿媳必要伺候着,不然便是不孝。

就连王氏也不敢背上这等名声,往日多厉害的一个人,如今也被磋磨得瘦了一圈。

罗氏更是不敢多话,怕郑氏以病重为由,将沈逾白叫回来,不让他继续考试。

只是这钱她是万万不愿意拿出来的。

逾白早就交代过她,家中谁的话都不要听不要信。

见罗氏油盐不进,郑氏闹得越发凶。

更是以病重为由,要各家出银钱给她治病。

于是三个房的人齐聚与此,郑氏哼唧着。

沈老汉吧嗒着烟,并未言语。

沈秀莲先行开口:“娘都病成这样了,你们也该给娘请大夫诊治了。”

这话一出,沈守忠头一个站出来:“娘生养我一场,为人子不能看着娘如此难受,我愿将全部家当拿出来给娘治病。”

王氏讥诮:“大哥你全部家当是多少钱?”

“我家的事儿你们也清楚,分家的银子都给了秀莲当嫁妆,鸿业往常读书也要花不少钱,如今家里只剩下二两。”

他对上沈守义:“二两银子虽少,却是我全部家当,二弟你出多少?”

沈守义被问得不知该怎么说。

他倒是想跟着出二两,可大哥一开口就是全部家当,这就是把他架在火上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