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听闻此言,却并未动怒,反而依旧一脸悠闲地坐在马背上,慢悠悠地晃着马鞭,不急不缓地说道:
“孤记得当今皇帝,并无给尔等这份特权吧?”
“更何况,你们孔家可真是有趣得很呐,没记错的话,你们连外族之人都能跪拜,上表什么世修降表?却不能给本王跪拜?哼!难不成,你们孔家看人下菜,瞧不起孤这汉人王爷?”
朱樉这一番话,可谓是句句诛心,直戳孔夕学的痛处。
世修降表,啧啧,多大的‘荣幸’啊?
孔夕学听闻后,气得浑身发抖,双手紧紧握拳,指甲都深深嵌入掌心之中,对朱樉简直恨得牙痒痒。
他面色铁青,眼中满是恨意,可又无可奈何,只能强忍着怒火,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那就希望殿下能承担起这份后果,届时莫要来求老朽!”
“跪吧,没事,区区后果,孤不惧!”
然而,孔夕学心中虽有千万般不愿,但为了维护孔府那所谓的名声,毕竟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朱樉的那番话也确实过于杀人诛心了,传出去对孔府的声誉可不利。
思及此,他咬了咬牙,终究还是缓缓地跪下,重新行了拜见之礼,语气生硬地说道:
“孔圣第五十六代子孙,当代衍圣公孔夕学,参见吴王殿下!!!”
朱樉见状,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嘴角那抹笑意愈发明显,他猛地扬起马鞭,在空中挥舞了一圈,高声道:
“尔等平身吧!”
声音洪亮,在孔府门前的广场上回荡着,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衍圣公孔夕学强忍着心中的愤懑和恶心,咬着牙,双眼死死地盯着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吴王朱樉,冷冷地问道:
“不知殿下此番率领这大队人马前来我孔府,究竟所为何事?莫不是要故意寻衅滋事,扰我孔府清净不成?”
朱樉却仿若未闻孔夕学话语中的冷意与质问,依旧悠哉悠哉地坐在马背上,晃着手中的马鞭,不紧不慢地回应道:
“哼,倒也没什么天大的事儿。只是孤手下那些办事的人前来向孤禀报,言说你们这孔府,怕是活得不耐烦了,干起了那草菅人命、欺压百姓的勾当。”
“这不,孤就特意亲自前来瞧上一瞧,看看尔等的心,是黑,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