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望着一桌子的生菜残羹。魏渊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看着这两个小乞丐。
“怎么样?吃饱了没?”
“嗝!吃…嗝!饱了!”
两个小乞丐摸着肚子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道。魏渊看了看窗外漆黑而严寒的深夜。转过脸来对着他们说:
“这是我给你们准备的棉衣,晚上天冷。一会你们穿上吧。”
说话间,佣人们将为二人准备好的棉衣送了上来。
赵钱孙和周吴郑双手捧着棉衣,眼角不禁红润了起来。这两个孩子饱尝过人间辛酸疾苦,受尽了世人的白眼和欺凌。突然在这样一个严寒的深冬,竟然有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给了他们从未有过的温暖和关怀。从魏渊的身上,他们仿佛寻到了失去许久亲人的关怀。好似干涸龟裂的大地上突然有了一溪清泉流过,将他们柔软内心外的坚硬外壳击的粉碎。他们再也无法抑制心中情感的宣泄,两人顾不得他人异样的眼神抱着魏渊的双腿痛哭了起来。看着这两个孩子哭的伤心,魏渊的鼻头也有了一股酸意。
“好了好了,男子汉大丈夫,再哭就是臭豆腐了。起来吧!起来吧!”
安慰好两个苦命孩子,魏渊与他们在青云馆外挥手道别并约定有时间就会来太昊陵找他们的。在回齐老堡的路上,魏渊一句话也没有说。他的心情有些沉重,乱世中会有多少孩子如同赵钱孙他们一样呢?甚至是比他们更加凄惨呢?
他希望自己能够拯救更多的人,第一次魏渊有了拯救苍生的冲动。无关于名利,只是一份单纯的梦想。
回到明朝的一个春节是在齐老堡渡过的,虽然吃喝不愁,但魏渊心里渐渐有了一样叫做天下的东西。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春节刚过,宛丘县城内的一处堵坊内人声鼎沸、好不热闹!柜主笑眯眯的跟赌坊内的赌妓(明代穿梭在赌场的一种另类青楼女子)打情骂俏,小二则匆忙的奔走于人群中间伺候着赌局。掷色子的,大声呼么喝六的,夹笑带骂的亦或是死盯着开盘期待转运的。可谓是形形色色,尽显众生姿态。赌局者,自然是有输有赢的。那失意之人,衣衫不整,满脸颓废,可仍要借银子翻本,到后来血本无归怎一个惨字了得。那得意之人,意气扬扬,西摇东摆,摇头晃脑钱袋衣袖里赢个满满。
但宋永年却不在以上两者之列,他属于第三种。已经输得连借银子再赌的机会都没有了。
此时他被带到了赌坊东家,外号“催人死”的曹虎面前。曹虎三十多岁的样子,身材矮小、体型圆胖。留着两撇稀疏的八字胡,讲起话来脸上总是保持着职业性的微笑。此时只见他皮笑肉不笑的对着失魂落魄都宋永年说道。
“我说永年老弟,你家宅院和田地就是都抵给我那也不够还你借的银子啊!你说咱们怎么个办法吧。”
“小的就剩下这点产业了,还望曹爷高抬贵手!小的一定会尽快给曹爷把钱凑足的!曹爷通融通融吧!”
很明显宋永年一边磕头一边求饶的把戏曹虎已经见识过太多了。他继续保持着面具般的笑脸说道;“哎!算了,曹爷我就给你指个明路吧。”曹虎故作姿态的说着。
“谢曹爷!曹爷您快说是什么办法!”
宋永年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了一般。
永年老弟啊!你家里不还有个婆娘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