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过我,那你就得听我的!
可快被吓破胆的傅老婆子,实在是受不了那个处处邪门的牢房,人家证据都甩她脸上了,她蔫了吧唧地磨蹭时间,说一半留一大半。
李营长开始还会耐心听,后面就把俩人带去了太平间。
他什么都没说,但傅老婆子看向自家老头子,彼此都从对方恐惧的浑浊眼珠中,看到了“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决绝。
傅老头率先举手:“我说,我年轻的时候在傅家当过保镖,得了傅博士一家的信任……”
傅老婆子一把扯下傅老头的手:“我,我先说!我以前在傅家当过奶妈,傅明哲吃的第一口奶就是我的!”
李营长:……
嚯!
这里头看来问题还不小呢?
太平间里温度本就比外面更低,此时还有两个推车上盖着白布,露出暗紫僵硬的两双脚,吓得老两口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声音抖得不成调子,把当年的事情都招了出来。
经由李营长的整理,供词逻辑性完整了些,青瑶看过一遍,转手就递到刚下班回家的傅明哲手中。
傅明哲不明所以,随意扫了一眼后,脸上的笑意陡然消失,蹙眉将内容看完。
“我的亲生父母可能到死都没想到,得了他们信任的保镖会联合育婴保姆,一起弄死了他们吧?”
“那两个老东西吃里扒外,联合外人绑架年幼的我,骗我父母亲自去交赎金领我回去,半路制造交通意外,害他们……当场死亡。”
“傅家接连出事,他们本该把我处理掉,却贪心傅家的优良基因,挥霍着我父母的钱还不算,还要我长大成人后,继续为他们当牛做马……呵!”
青瑶感觉到傅明哲身上的气息不对劲,一层黑气正在快速凝结,试图将其头顶的黑肥啾拉下来,重新将他的身体彻底包裹起来。
这是个极其危险的信号,比黑肥啾骤然睁眼还要严重得多。
青瑶上前,扯走他手里的纸。
“不管你能否接受,发生过的事情都不可能改变。”
“你该抓住的是当下,活在过去,你将失去更多。”
不知道是哪个字眼儿,触动了傅明哲的敏感神经?
他猛地抬头,几缕发丝垂落额前,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直勾勾锁住青瑶,空气仿佛都在这一刻凝结。
“你,说,得,对,我不能再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