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洛阳这边,嘉敏公主平安了河南十三座山头以后,竟然有些上瘾了,四下一直追问问哪里还有山贼匪患,跃跃欲试地要带着少年卫队赶去平乱,河南府左右布政使便也巴结得很,四下给公主打听,竟然打听到东北及南部山里也经常有山贼出没,当地政府剿匪无力,那些匪患存在了好多年。
两人急急忙忙得跑来东山侯府禀告,正巧遇到伊王伊王妃也过来府内闲话。
嘉敏公主一听这还得了,便要传令下去南下去剿匪,把伊王和东山侯给吓得当即变色,两人对视一眼,先是将左右布政使呵护出府去,又叫过来如影随行,让锦衣卫先把那一众斗志昂扬的少年关在都指挥使司里不让出来,而后两人分坐在司马迢迢两侧,苦口婆心地规劝她兹事体大,无旨不能南下。
末了又把叶昭喊了过来,再三叮咛她看好公主,劝公主打消了去剿匪的念头。
叶昭微笑着答应下来,眼看着伊王和东山侯上演了半天唠叨家长的戏码,方才放她二人离去。可他们心下终还是不放心,暗中让府内的家丁看好各个出口,又聚在一处嘀咕了半天,伊王伊王妃最后满心忧虑地打道回府。
只说司马迢迢被两位长辈叨叨得头大,回到屋子后,便往榻上一瘫,苦恼道:“哎呀,想做一件事怎么这么难呀!我是去建功立业,又不是去为非作歹,大姥爷和六皇叔怎地就这般不放心?大姥爷年纪大还罢了,怎么六皇叔也变得啰啰嗦嗦跟个老夫子似的,没有一点的爽利劲儿了。南召公主跟他在一起烦不烦呀?”
玛瑙端着一盘哈密瓜走了进来,叶昭不客气地伸手拦下,让她放在自己面前,拿起一块咬了口,真甜!
“吃!”她以目示意司马迢迢,“甜得很!”
司马迢迢瞥了一眼,满心不悦,道:“吃吃吃,有什么意思呢?人家一番报国之心被你给点起来了,正烧得起劲,他们提着水过来倒要浇灭了!这怎么可以呀?你最可恶,就眼看着他们这么来泼水,一点也不帮我说话!要你何用?”
叶昭咽下口里的瓜,道:“差不多就得了哈!还越说越来劲了!”
复低头又咬了口瓜尖,边嚼边含糊不清地道:“你是大燕的嫡公主,马上又是东昌的太子妃,老老实实地做你的吉祥物就好了,喊打喊杀岂是你要去做的?万一有个闪失,不止伊王和东山侯,就连我、郭小四、如影随行等一众随行人员,就都要栽到你手里了呢!”
司马迢迢瞪了她一眼,道:“你这是过河拆桥哈!你家小四有了功劳了,马上就把我甩在一边了?”
叶昭抹了一下嘴巴,道:“说这话你良心不会痛?我是完全了为小四吗?我还不是为了给你脸上贴些金,小四顺带着沾点金粉罢了。你的名声现已传遍天下,没必要再去显眼了,天下盗匪窝也就那些,数量有限,都给你清理完了,别人还干什么?也要给别人留些立功的机会不是?”
叶昭一边吃着瓜,一边语重心长地劝着司马迢迢,从南到北,从西到东——对,东昌!东昌民风彪悍,盗匪之乱肯定不少,她以后嫁到东昌有的是机会平定乱匪,届时可在东昌扬名立万,做一个万民所向的太子妃,乃至皇后。
一番天花乱坠说得司马迢迢壮志满怀,雄心万丈,遂决定成婚以后带兵扫平东昌国内所有匪患,最后竟有些恨嫁,埋怨这婚期定得有些远了。
叶昭摸了摸吃得圆鼓鼓的肚子,感慨真不容易呀!她这是不止搭上了嘴,还搭上了肚子。
“晚上留在我儿睡吧?”司马迢迢满眼渴望。
叶昭摇头,笑话!那她晚上还要不要好好睡觉呢?
司马迢迢脸登时拉了下来。
叶昭指了指那已空了的盘子,忍不住打了个嗝儿,叫道:“老大,你看我吃了这么多的瓜,晚上肯定要不停地起夜,到时影响到你睡不好,睡不好脸色就会差,然后就不漂亮了,你希望将来到了东昌,让东昌的女子看你笑话么?”
司马迢迢立马摇头:“那不行!我要比东昌所有的女人都漂亮!”
再过两个多月她就要踏上远嫁之途,在那个异国他乡,深宫后院,美貌是立足的根本,她若不漂亮了,怎么能打败那些妖精们勾住赵公子的心呢?
叶昭起身,揉揉肚子,道:“那不就得了。乖,自己好好睡哈,我要去消消食。”
叶昭带着白银慢悠悠地回到自己住的院子,刚进院门,就看到如影贼兮兮地坐在石凳上正东张西望。看到她主仆二人进来,如影噌地就站了起来。
叶昭一皱眉:“你鬼鬼祟祟在这里做什么?”
扭头看向白银:“他来找你的?”
白银双手直摇:“不是不是!”
如影谄媚地笑道:“我找将军,等了两个时辰了呢。”
叶昭上下打量着他:“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什么事?”
如影嘿嘿笑了两下:“今天收到消息,京城那儿要嘉敏公主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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