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纷纷赶来救火,看到于彬满头是血地倒在院子里,而于月红不见踪影,他们赶紧把于彬救到外面,又喊来村医老薛大夫为于彬医治。
祠堂火势太旺根本进不去人,如果于月红在里面,只怕也没救了。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于彬颓然跪倒。
范氏扑上去捶打他,哭道:“你终于承认是你害了她了?你这个畜生,我们一家对你不好吗?你从小到大读书的钱,你进京赶考的钱都是我们出的,你老娘身体不好,你不在的时候也是月红照料。她一心一意为你,你就这样对她的?”
于彬不躲不避,任由她打,片刻又道:“我早该和她说清楚,我心里只爱蓉儿。如果早点和她说清楚,她也不会为了和我在一起害了蓉儿的性命,也害了她自己。”
“什么?”范氏愕然,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他脸上挂满了泪水,以极其痛苦的声音说道,“蓉儿走后我一度也不想活了,想随她一起去,可是孩子年幼母亲年老,如果我也走了,他们该怎么办呢?我逼着自己活下去。月红经历过丧夫之痛,知道我心中的痛苦,她常来安慰看望我,我,我一时感动没有把持住......”
范氏气极反笑,“你说什么?”
于彬不理会她,继续道:“我想对月红负责才同意娶她的,可我心里只爱蓉儿一个。今晚面对先祖们,我突然意识到不能这样。至少不能这么快就成亲,我和月红说想往后推一推。不是不娶她了,只是推一推。可是月红不肯,她大发雷霆,竟然说聂蓉和我岳母都是她害死的。她为了和我在一起做了这么多,明日就是婚礼,她绝不允许有任何变故。
我吓坏了想走,但她拿牌位砸伤了我的头.....我醒来的时候火已经烧起来了,她抱着我坐在火中,想拉着我一起死。我原也不想活了,和她一起死真的没什么,可我又想到家中老母幼子,终究还是狠不下这个心。我想带月红一起走,可我受了伤力不从心,最终只能一个人跑出了祠堂......”
他伏在地上痛哭失声,似乎再也说不下去了。
姜培风瞧着他,“于月红死了你很伤心吗?”
范氏飞快地看她一眼,对她的态度虽然不满但不敢说什么。
于彬愕然抬头,对上她冰冷的眼神,心念一转说道:“月红与我从小一起长大。我对她虽没有男女之情但也有感情,不过她也是害了我妻子岳母的凶手,我更为蓉儿伤心,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