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下绿雾还在翻涌。

但所有人都清楚看到，那张嘴说话的就是张释千！

“我靠！那是张释千啊！他变成魔物了！”

有人高呼。

众人已经骇的面无人色。

“他怎么变成了魔物？这么强，不会是要报仇吧！”

“不对，你看那人脸又变了！”

无相怨火的人面，像是有无数人在互相争抢。

转眼间。

张释千的人面，变成一脸悲愤的商会会长。

“你就是个败类！一个嫉妒他人站在你头上，猪狗不如的东西！一个背叛同族的反叛者！”

狰狞的人面又一次扭曲，变化。

张钟那张脸从中挤了出来。

“如果没有你，魔都早就在张家的带领下恢复秩序，如果没有你带领那些贱种反抗，魔都早就和平！”

人面一直在变换。

张释千、商会会长、张钟……

无数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对着周围震声怒吼。

虽然惧怕这恐怖的东西报复。

但听到这些话。

周围人的内心也生出怒意。

他们还是高高在上的姿态，还是在用威逼的语气指责自己。

每个人的脸上，都或多或少变得狰狞，恨不得一刀再杀一次他们。

然而。

被无相怨火中，无数怨念指责、怒骂最多的沈禁，脸上却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变化。

他还是那么淡然。

好似一切与他无关，风轻云淡。

“你错了。”沈禁虽然没用力，但平静的声音钻入无数人耳中：

“我，包括其他人，不在意你们得到什么，失去什么。只在意是否是用自己的利益换取而来，只在意是否被公平对待。”

“对！我们就是感受到不公！”

身后立即一呼百应。

“你们站到了高处，就想用权利摆布我们，把我们当成牛马！连人都不是！”

“用我们创造的利益，我们连见都见不到，出了事却还要怨我们！凭什么！”

无相怨火面目扭曲。

它的绿雾身体越来越大，怨念愈加强烈！

又一次变换出张释千的人面，怒视沈禁大吼：

“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是你掩盖罪证的谎言！到现在，你还在用谎言诓骗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