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玉阳听了,却是一愕:“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殿下,您是说...这词句是李宣写的?这怎么可能?那厮一介粗鄙的匪贼,怎会有如此才华?肯定是抄袭而来!”
赵紫薇微微沉默,顿了顿后,道:“抄袭?估计...也是。秋神山为患多年,经常打劫过往的商队。应该是那厮曾打劫过某位大家,因此剽窃而来的词作,用以沽名钓誉罢了。实则胸无点墨,这才会想到做鸡卖钱的蠢办法!”
崔玉阳自觉有理,笃定的语气道:“定是如此!不过这首词,倒是好词啊。适逢殿下举办诗会,那不如将这首词拿出来作为示例,考核城中各大才子,以甄选赴京参加五朝盛会的人选?如此一来,兴许还能引出写这首词的大儒!”
赵紫薇眉目一动,深觉有理。
将这首词摆出去,若有人能写出与之媲美的佳作,那定是隐士大儒,可堪重用。
朝廷百废待兴,正值用人之际,寻得麒麟才子可有助社稷。
顿了顿后,赵紫薇道:“崔卿所言有理,速速去办。将这首词悬挂在文渊楼二层,但凡能写出比肩此词者,可上三层觐见本宫,并赏金五百两!至于李宣...暂且由他做鸡!待诗会完结后,本宫再亲自收拾他!”
说完,便将手中词作交给了崔玉阳。
而她能如此说话,便是还不知道李大当家已经以三百两的价格卖掉了盐焗鸡铺...
崔玉阳应是离去。
一个多时辰后,已是正午。
呼!
一间客栈的厢房内,李宣从浴桶中豁然起身,心情大为畅快。
从沈三钱手中得到三百两银票,他便快速溜走,绕着闹市走了一圈,摆脱有可能跟随的“尾巴”,来到这家客栈稍作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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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穿戴后,他还是一副粗布麻衣的打扮,并没有因为身上有了钱就大肆高调。
人怕出名,猪怕壮。
不论是身在哪种时代背景下,保持低调始终不失为一件好事。
望着摆在桌上的那张三百两银票,李宣浅笑不已。
他购置粗盐外加制作盐焗鸡的原材料,雇佣老福几天的支出,租赁门面的花费,其实也就不过四十多两。
转让店铺的总价却有三百两,可谓大赚几倍有余。
如果给他足够的时间,再多搞出几次类似的“倒闭”的话,短时间内发家致富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