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染料随着段枭停止晃动而归于平静,瞪着双眼、惨白的人脸却一直浮在水面之上。
阿祖面色难看地吐出一口浊气,“是越悦!”他掏出手机去大门外给其他同事打电话。
屋内仍不断传来老太太的喊声:“小悦!怎么不在房里……去哪了?”随后声音越来越大,老太太即将再度回到院子里。
祝昭昭朝段枭使了一个眼色后,迈步走进屋内,一把扶上老太太的手,“阿婆,兴许越悦早上出门了,我们在屋里等她吧,祖警官已经去给她打电话了。”
老太太顺势坐到堂屋中的梨花木椅子上,焦急地看向门外,“诶呦这孩子,怎么能让客人等啦!”
祝昭昭拿出刚买的燕窝,“是我们叨扰了,这是送您的补品,路上来得匆忙,也没有……”
……
在祝昭昭安抚老太太的同时,段枭摸到越悦房间的窗户,轻轻一拽便将其拽开,借着身高优势向内望去——一片狼藉!
衣柜里的东西被翻得到处都是,梳妆台上的化妆品也被扔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抽屉大敞四开,抽屉的滑轨都被直接拽脱轨了。
床垫被划出无数破口,黄色的海绵和钢丝支在外面。
有人在越悦的房间里翻找过!并且来去匆忙!
段枭先用手机简单拍摄了一下现场,随后看向近在眼前的窗户框,窗框完好无损,一点灰尘也没有。
窗户下面的墙壁上也没有任何印记留下。
段枭蹲在地上,摸了一把墙根处的灰,用手碾了碾,盯着灰尘中与墙皮同色的白色颗粒皱眉。
对方应该是从窗户处翻进去的,脚踩墙壁借力所以窗框没有异常,但是窗户的墙根下有墙皮被蹭掉的灰,但是没有留下足迹,对方应该穿了鞋套,大概率也戴了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