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你在父王身边随侍多年,这次便不予追究,如再有逾越之举,军法处置。”
他的语气缓淡,听不出情绪,辨不出喜怒,然周身气势却明显冷肃起来。
赵全心头一紧。
代容是王爷身边除吴总管外最受信任之人,镇北王府无主母王妃,整个内宅的一应要事琐事,包括奴仆调动,物资采买,银钱支出,都是代容在掌管。
就连他也曾深受其提携之恩。
故而赵全急忙替她找补道:“代容姑姑想是一时情急,忘了规矩,若无要紧事的话,还请先随我下去吧。”
代容对赵全一个劲使出来的眼色视而不见。
她冷笑一声道:“我既来殿下处,自然是有极为要紧的事,只是不知这对于我来说天大的事情,于殿下而言,是否紧要。”
云烟见势不对,得了赵全眼神示意,识相的抱起了琵琶,行礼退下。
赵全见魏颐并未阻止,便挥退了跟前伺候的几个人,自己也转身退了出去,反手将门关紧。
一时间,屋内只剩二人。
“影十侍卫彻夜未归,殿下可知她去了哪里?”代容明知故问道。
她的眼神紧紧的盯着魏颐,不错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只可惜,魏颐只是哂笑一声。
“影卫失踪,与我何干?”
代容瞬间红了眼,“殿下当真一无所知,亦不过问找寻吗?”
魏颐的指尖漫不经心的敲打着扶手,吐出的话语却是冷漠至极。
“本殿下再说一遍,与我何干。”
代容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她捏着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靠着疼痛才勉强寻回一丝理智,不至于全然忘了尊卑骂出声来。
此刻的她全然沉浸在悲伤与愤怒之中,全然没有注意到魏颐同样攥紧的拳头,只是嘲讽笑道:“是啊,她若早该知道这一点,何苦飞蛾扑火,甚至甘愿豁出命去,就为了一个永远不可能,也不值得的人。”
代容今日来此,不过就是为了试探盛昭宁在魏颐心里的地位,以求他能出面,保住盛昭宁性命。
却没想到魏颐心中竟毫无一丝情感。
她以为,最起码,就算称不得爱,也应该是存有一丝不舍的吧。
可是,没有。
魏颐根本就不爱盛昭宁。
连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