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五惨嚎着在地上翻滚躲避,身上不知道被劈了多少下,骨头都像是裂开了一样的疼。
他抱着头连滚带爬的看准时机跑出门去,如同在鬼门关死里逃生一般,连头都不敢回。
锦禾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整个人瞬间瘫软下来,手里锄头“咣”的一声掉在地上,眼泪后知后觉的再次流了满脸。
“为什么,为什么......”
锦禾跌坐在地上,一声声的质问。
盛昭宁垂眸静静的看着她。
忽逢巨变,又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的确是需要发泄的哭一场。
哭够了,慢慢的爬起来,不管多难,总能活下去的。
魏珩坐在椅子上,看着那样沉着冷静的盛昭宁,似乎不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她都能够无所畏惧的直面应对。
强大、冷漠,叫人不敢接近。
他却偏偏能从那样坚硬的外表下,看清被她层层包裹起来的温热柔软。
......
两人就这样在锦禾家暂时住了下来。
盛昭宁给魏珩重新处理了一下身上的伤,将他的左腿和自己的右臂分别用木板固定好。
陈家村位于石州和冀州的交界处。
石州虽也是灾地,可远没有冀州那般严重。
况且此处有水源,因此村子旁边的庄稼还不至于颗粒无收,达不到饿死人的地步。
魏珩将随身携带的一枚玉佩交给锦禾,让她换了点碎银子和粮食回来。
村子里的人都知道锦禾被爹娘丢下了,又带了两个陌生的男人回来,难免多了许多闲言碎语。
可瞧着刘五被打的那副惨样,倒是没人敢在她面前说三道四。
就这样,养伤的日子颇为平静。
除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会有一些尴尬。
锦禾家里有一张土炕,灶台边上还有一张用砖头垒起来的小“床”。
原本是她爹娘和弟弟睡在炕上,锦禾则一个人睡在灶台边。
可如今盛昭宁和魏珩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