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光落在她的帽子上,好奇地问道:“这帽子看起来像手工艺品,我听说它们是使用板蓝根染色的?”
她无聊地回答:“我怎么会知道,难道说戴上它就能预防感冒?”这时,我身后的座位上有两个女人在交谈:“哎呦,侬晓得伐?出了一桩拥挤踩踏个事体,听说有宁受伤死亡唻。”
她皱了下眉拿起手机拨打电话:“姆妈,侬勒做啥?最近屋里向侪好伐?”电话那头说完,她露出了欣慰的表情,接着说:“对额,我已经从YL回转来了,勒国内白相两日就要回转去。照侬讲个地址寻到搿只房子了,但是老早换过几个主人了。费了交关劲才讲服主人让我进去搜搜看,阁楼跟壁画位置老早改造过了。寻勿着侬讲个侬爸爸拓扑出个搿个子空间等式手稿。”
我说:“你们的方言都不好懂。”
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似乎想转换话题,于是问道:“你会打神者吗?”我摇摇头。“会赤机吗?”我依然摇了摇头。
她问:“你怎么什么都不会?”
我回答:“天赋这种事物难以言喻,但我们总有自己的存在意义,或许我擅长谈情说爱呢。”
“跟我有什么关系。”她说着,扭头看向其他客人。
我的目光被她那似蓝非蓝的眼神深深吸引,那双眼中蕴藏着某种神秘的力量,我不由自主地随着她的视线转动。她有些嗔怒地看了我约 1.5 秒,然后伸手在我的胳膊上拧了一下:“哎呀,你知不知道这样盯着人看很没礼貌?”
我结巴着回答:“我…我…也没办法。”
她不满地说:“什么叫你没办法,又胡…”
我急切地打断她的话:“我是说,就像时间是相对的一样,可以拉伸,可以压缩,但是,不能倒流,就是不能。唯一不像时间一样不受纬度影响的,就只有引力,嗯,我想说的是引力作用。这么说,不知你能明白不?”
她若有所思地说:“你懂拓扑出子空间等式是什么意思吗?”
我思考片刻,心中约略明白了她的所指:“哈哈,你真是难倒我了。我在大学时都未能彻底理解亏格与同调群的具体概念,你认为庞加莱都未搞明白的一些事情,我能懂?这个确实是高看我了。咦,你怎么跑题了?”
“什么?”她有些疑惑地问我。
我说:“你不是说我什么都不会么,我是说……我会谈情说爱啊,可以带你共赴一场不问是劫是缘的镜花水月,哦,不是,是风花雪月。”
她略微沉默了一下:“你是不是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