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有块玻璃,车头一共坐着四个人。
夏季燥热的风吹开黏在身上的血衣。
梁竞舟伸手抹了一把头发,在行动前恍然想起陈晏,他想还好陈晏没来,她连手上夹了印子都能眼眶红红。
受了伤得哭成什么样。
梁竞舟一脚踹烂玻璃,手里绳子顺势勾住开车的人,脚尖蹬着车头,右手使劲,那人来不及惨叫,整个人摔到地上,脖子正好插进碎掉的玻璃。
车头一转。
梁竞舟钻进驾驶座,绳子成了他最好的武器,三两下同时缠住后座两人,他还没忘一脚蹬开副驾驶座上正伸手往胸口掏武器的男人。
绳子用力,两个人头撞在一块,痛呼一声。
车没人开。
方向盘转转悠悠的冲向一旁草丛。
梁竞舟不管不顾,眼看就要撞树,那个副驾驶的放弃手上武器,率先保命。
也是这个时间,梁竞舟解决掉后座两人。
绳子没了用处,他赤手空拳和副驾驶人打起来,梁竞舟占了一个不要命,那人被打的眼眶出血。
他举起双手,声音沙哑,“我错了,我也是受人指使,饶我一命。”
车子停靠在树林中间。
梁竞舟坐在石头上,手指不知觉轻揉左手手腕,对面,一身血的男人跪在地上,不见先前嚣张。
他指认确实是有人雇佣他们。
从海城就跟着,他们见过线人的照片,务必保证梁竞舟一行人回不到海城。
之所以没趁梁竞舟昏迷的时候要了他的命,据这人说,雇佣他们的有两伙人,一伙人要梁竞舟死,一伙人说,其他无所谓,只要梁竞舟自己活着。
他们两边吃钱。
梁竞舟嘴唇干的厉害,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舔出一口血,“谁雇佣的你们,知道名字吗。”
男人摇摇头,“信息只有我们老大知道,我们只负责执行任务,他刚刚死了。”
梁竞舟顿了顿,手指习惯性伸进裤兜,没摸到那个熟悉的硬硬的纸,他眼底闪过一丝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