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戴眼镜的男老师站起来。
“我是田云野的老师焦良,他今天没来上课,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这会还没到上课时间。
陈晏站在门口,逆着光,“昨天他奶奶来学校之后就没回去,家里一直没人,所以想问问他们昨天来干嘛的。”
焦良推了下眼镜。
示意陈晏坐下说,他拉了个凳子,“学校开学几天了,大部分学生都交过学费,田云野家里可能有点困难。”
“他奶奶昨天过来就是说学费的事,”焦良有些犹豫,“如果拖下去,学校这边恐怕不能同意。”
田桂琴孤儿寡母,又没有挣钱的能力。
她昨天来时穿的裤子上打着补丁,在办公室求焦良宽限几天,田云野从小看着村里的白眼仗打。
不愿意奶奶为了他低声下四,不愿意上学,拉着田桂琴离开。
焦良以为他今天不过来是不打算上了。
农村孩子经常这样,家长不在意,觉着反正上到最后也得回家种地。
刚开始老师还会劝,后来习惯了,就不管了。
陈晏出门的急,身上没带钱。
她站起来,“焦老师,田云野的学费我替他交,等他回来你让他安心上课,以后的学费都由我来。”
焦良不知道她和田云野的关系。
陈晏今天穿的是梁竞舟买的衣服,再加上生的明艳,焦良点点头,眉眼温和,“好,如果田云野来的话,我会转告他的。”
从学校出来。
陈晏奇怪田桂琴能带田云野去哪。
来学校的路上她特意看了两边的草丛,没有人掉下去的痕迹。
那就是他俩主动走的,说到底还是陈晏来的时间短,就算想找人也不知道去哪。
等她到家。
绳子上的蚕茧吹掉几个。
陈晏捡起来重新挂上,东屋的窗帘拉开。
陈晏拿出手表,剪掉两边的尼龙绳,拆掉后盖,拽出电机。
上边数字有几个磨花了。
陈晏翻出工具,她以前修过手表,但改装还是头一次,难免小心翼翼。
专注之后时间过的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