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笆上缠着枯黄的树藤。
几只鸟雀落在上方,好奇的叽叽喳喳。
大门开着。
人群围在中间两个穿着警服的公安,陈建民眼睛血红,陈老太坐在一边的凳子上,脸色苍白。
陈二军和胡桂芬站在旁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胡杏花表情屈辱,而她对面,钱寡妇穿着陈建民的外套,几缕碎发垂在胸前。
陈四海佝偻着后背,“公安同志,杏花是我三儿媳妇,就是两口子闹了点矛盾,没啥大事。”
年长的公安推了推头上的大檐帽,目光冷清,“老人家,夫妻矛盾归妇联管,我们是来调查选举的事的。”
“这位女同志举报,你们贿赂领导,私下调动村民更换选票,可有这回事。”
陈四海表情阴毒,恶狠狠的看了眼胡杏花,脸上堆笑。
“没有的事,公安同志,咱这选举要等过年呢,选谁都是公家定的,咋能会换票呢。”
“她就是生气我儿子瞎胡闹,胡说的,公安同志放心,这事我肯定处理好。”
陈建民走上前,粗壮的身体跟犯错的小学生似的,难得用他不聪明的脑子转了转。
“公安同志,俺爹说的对,是俺婆娘给你们添麻烦了,杏花,你好好给公安同志说说。”
两个人视线死死盯着。
胡杏花嘴里发苦,她一时气不过,这会也有点后悔,喏喏,“我……”
“啪啪!”
谁也没注意坐在一边的陈老太什么时候站起来的,抡起胳膊恶狠狠给了胡杏花两个巴掌。
她如同一只阴狠的蛊毒娃娃,“你个不要脸的烂货你敢告俺儿!我打死你个吃里爬外的贱东西,别以为你生三个儿就多了不起。”
“俺这就让建民跟你离婚!你个扫把星,就是娶钱寡妇也比你强,你给俺滚,滚!”
公安脸色难看,怒斥,“没有法律了是吧!当着我们的面就打儿媳妇,你们这是家暴,不把国家放在眼里!”
她用了十成十的力气。
胡杏花脸瞬间肿了,听到陈老太说话,她冷笑一声,心底那点愧疚荡然无存。
“公安同志,我没有撒谎,你们现在进屋去看,堂屋还有俺公爹给人家送礼的酒呢。”
牵扯上送礼。
陈二军也站不住了。
和胡桂芬对视一眼,胡桂芬立刻走过来,“弟妹这说的啥话,酒都是咱家自己留着喝的,你就是气妈,也不能满嘴瞎话吧。”
说着扶住陈老太的胳膊,往后一挡,正好挡住年轻公安进屋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