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去这些年得过且过,冬天用雪水就窝窝头也吃过,现在凭什么对陈晏这么好!
他看着手里的碗,恨恨又丢回桌子上。
爱吃不吃!惯的她!
厨房安静,只能听到梁竞舟嚼馒头的声音,不过片刻,他余光瞥了眼孤零零的碗,认命的放回炉子上。
“陈晏你以后对老子好点,不然老子真不活了我跟你说。”
“谁不活?”
身后响起陈晏的声音,梁竞舟背影一僵,故作没所谓,“没什么,你忙完了?正好菜还没吃完。”
他正要递碗,陈晏抓着他的胳膊,眼神发亮,“梁竞舟,你来看。”
梁竞舟被她拽的趔趄,很快站稳身子,“什么啊。”
电池连着灯泡。
简易版灯泡主打的就是简易。
东屋的光线很足,不管是上午还是下午,饶是如此,灯泡发出的盈盈光亮还是很明显。
梁竞舟在外边跑这些年。
什么样的灯没见过,港城歌舞厅里的灯还会变色呢。
但陈晏在他们的家跟宝贝似的给他炫耀一个平平无奇到甚至有些简陋的灯泡,他声音压在喉咙里,看着空荡荡的床。
其实他想说陈晏你好厉害你竟然会做灯你浑身都在发光,半晌憋出一句,“该收被子了。”
陈晏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她现在正享受成功的喜悦,于是拍拍梁竞舟的肩膀。
“交给你了。”
“我说收被子的活。”
小梁同志还是很贤妻良母的,不仅会缝被角,铺的被子也板板正正。
第一个灯泡送到堂屋。
外边已经有点黑了,陈晏点点下边的电池,“就是每次换电池有点麻烦,我回头想法子弄个充电的。”
到时候可以找程主任蹭点电。
新晒的被子上有股太阳的味道,专家说是螨虫的尸体。
但陈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