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晏没有胃口,她堵了下鼻子,闷声闷气,“抱歉,我头疼的厉害,刚刚不是故意丢你的,要不你再丢回来。”
黄松害了一声,“没事,也是我嘴欠,你这一直拖着也不是办法,要不我带你去医院?”
陈晏摇摇头。
问他,“我给你的手表呢。”
黄松给手表厂了,还没拿回来,陈晏想了想,“今天能不能拿回来,我还有点用。”
话没说完。
大门从外猛的踹开。
陈晏条件发射握住一直藏在身上的匕首,雪地上踩了无数脚印。
黄松的面没吃完,吓了一跳,蹦起来就要关门,“谁!”
堂屋的门禁不住外边的一脚。
逆着光,来人声音沙哑,面色阴沉,跟要杀人似的,手里捏了块女表,“这块手表你从哪……”
他突然看到坐在炉子边的陈晏。
陈晏手心被刀柄硌的生疼,脸不知道是发烧还是被炉子烤的,滚烫发红,她愣愣看着进门的梁竞舟。
突然咧嘴一笑,就是眼眶有些发红。
“梁竞舟,我一直在等你。”
说完眼前一黑,朝着面碗砸下去,梁竞舟慌乱接住陈晏,冰凉的手指碰上陈晏的脸,烫的他心口一颤。
他打横抱起陈晏,朝门口的陈三元喊了一声,“去医院。”
黄松眼睁睁看梁竞舟带走陈晏,出于朋友情谊,他上前拦了一下,被鹰子按住肩膀。
“别动,那是我们舟哥媳妇。”
舟哥媳妇?!陈晏?!
黄松突然知道她刚才为什么生气,愣神之余喃喃,“舟哥媳妇要跟我做生意,那我不是发财了。”
“不对,是发大财!”
陈晏醒来已经到下午了。
她身上盖着医院的被子,一只手在打吊针,另一只手紧紧握在温热里。
顺着手指看过去,梁竞舟趴在她床边,高大的身材清瘦,后脑勺沾着土,面对陈晏的脸上胡子拉碴,眼底青黑,已经睡着了。
她静静看了片刻。
伸出另外一只手,轻轻摸上梁竞舟的头发,几乎一动的瞬间梁竞舟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