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表拧了灯光。
陈三元扒住梁竞舟驾驶座的座位,探出脑袋轻轻念上边的字。
“梁朗明收。”
“舟哥,是给你爹的信。”
梁竞舟沉下脸,给梁朗明的信怎么会在梁贵母亲手里,他抽出里边的信纸,是一张奖状和表彰信。
部队寄来的,上边写的因为梁朗明在行动中表现优异,颁发一等功。
陈三元深吸一口气,眼睛瞪的老大,他似乎想到什么,“舟哥,这是证据啊,肯定和梁晋升现在的职位有关,不然为啥说是把柄。”
梁贵的院子里传来说话声。
隐约还能听见那个叫慧兰的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梁竞舟把信封塞回兜里,开车离开巷子,这会正是后半夜,街上人少。
他把车子停在自家门口。
一进屋,陈三元迫不及待开灯,“舟哥,再看看还有什么线索不。”
梁竞舟摩挲纸上印章,许久之后才开口,“去查这个番号,我要详细资料。”
陈三元应了一声,他这会热血沸腾,根本不觉着困,立马着手安排。
梁竞舟翘起二郎腿,那张奖状盖在脸上,上边还能问到老旧木制沙发的味道,以及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
是夜。
这是陈愿第二次跟陈晏一块住。
陈晏关上灯,窗帘一角掀起,外边星光如水,星星点点洒进屋里。
她替陈愿掩好被角,房间安静的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
陈愿下午睡了一觉,没觉着困,她知道陈晏是怕她今天回去会胡思乱想,片刻后主动开口,“嫂子,等厂子建起来我能进去上班吗。”
陈晏嗯了一声,陈愿睁眼看天花板,“我不想结婚了,如果上班能养活我自己,我就守着我爹妈过。”
陈晏没有转身,闭上眼睛,“别多想,睡觉吧。”
只是急促的呼吸证明她俩谁都没有睡着,陈愿面对陈晏,隔着黑夜描绘她的眉眼,“我说真的,嫂子,再遇上一个周明那样的,我得气死。”
陈晏原先不想跟她聊这个话题,看陈愿睡不着,于是拉了拉被子,扭头问她,“那如果再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