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金色面具突然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阵狂笑过后,突然阴狠的说了句:“你还是太天真,不了解我们这位二皇子,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他都能下手,更何况同父异母的兄弟……”
笑脸面具微不可察的身形一震,紧接着又问了句:“那留着这位二皇子,是否会对主上不利?”
“放心,本座心里有数,那个草包尚有用武之地,等到他的作用消失,本座自然会了结他……
深夜,金碧辉煌的皇宫中,一处偏僻荒凉的冷宫的枯井中,一个黑色的身影奋力的往外爬,待他爬出枯井,轻车熟路的沿着冷宫的墙根,鬼鬼祟祟的来到一处狗洞,顺利的从狗洞出了皇宫,直奔皇家陵寝而去……
回到睿亲王府的离琴翊琛无力的坐在正堂的地上。有时最让人无能为力的是,明知别人在算计你,却因为身上的种种枷锁,无法还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从你的掌控中逃脱……
沈卿仪却没有那么悲观,端来酒杯坐在离琴翊琛身边:“殿下,无论如何,如今是最好的结局,殿下没有被褫夺封号,殿下的希望还在……”
说完,她给离琴翊琛斟了一杯酒,递给他:“殿下,此番的确该好生谢谢楠荣妹妹,若非楠荣妹妹在陛下面前据理力争,此番殿下也无法顺利脱身。”
“她这份恩情,本王自会放在心上,本王只是有些心灰意冷,直至今日,本王才发现,父皇的心自始至终都是偏的……”
“殿下,毕竟血脉相连,父皇或许只是不想看到骨肉相残罢了。”面对如此颓废的离琴翊琛,她有些心疼,但此时她不能火上浇油。
离琴翊琛冷哼了一声:“卿仪,你不知道,今日在勤政殿,若非鸢儿据理力争,父皇已经不分青红皂白的将本王褫夺封号,逐出京城。”
“父皇……”
离琴翊琛自嘲的说道:“我没事,父皇向来偏心……本王从来不做期待。”
“殿下,楠荣侧妃求见。”尚时在外面传话。
“让她进来。”
蓝彤鸢已经换下吉服,换上轻便的常服,福身跟离琴翊琛和沈卿仪问安后,便迫不及待的问向离琴翊琛:“殿下,鸢儿给您做的药囊去了哪儿?”
离琴翊琛这才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腰间,那药囊不知何时起,已经不在他的腰间。他狐疑的看着蓝彤鸢。
“殿下,那不是药囊,除了驱蚊避虫外,能抵挡大多数的粉末迷药和毒药。若这药囊还在,殿下今日便不会中迷药,也就没了今日的无妄之灾。”
听完蓝彤鸢的解释,离琴翊琛背后一寒,立即回忆今日的情形,突然想起:“今日本王去勤政殿给父皇请安时,被一个新来的小太监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