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官员面面相觑,见到他们最高长官道台大人落得如此下场,脸上的表情格外复杂。“各位大人,本王是被贬至此。至于为什么被贬,想来各位大人心中也清楚。”
“本王不能抗旨,只能遵循圣意,来到这偏远的墨影州。但本王心中实在憋屈,就想找到那陷害本王之人,究竟是谁做了这个局,来陷害本王。”
说着,离琴翊琛冷冷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于砚尘,阴沉的怒斥:“本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查到了此人,此人就是那日在父皇的万寿节做局之人,他亲口承认,是他割下了二殿下替身的头颅,用来陷害本王。”
一时间,宴客厅里议论纷纷,一众官员,脸上表情各异。刺史蒋培风站出来质问道:“殿下,这其中可是有误会?道台大人一向不涉及党争,又怎会做出这样的事?”
离琴翊琛目光冷冷的看着他:“他不涉及党争,是因为,他的主子,既不是朝廷、也不是二皇子,而是黑衣组织。” 心中暗骂道:一个堂堂刺史,四年的时间,都未发现这墨影州的蹊跷,活该他得不到升迁。
黑衣组织?
一众官员纷纷交头接耳,离琴翊琛不动声色的观察各个官员的反应:“本王知道,这墨影州的两府衙门,有不少是黑衣组织的成员,若今日投诚,本王既往不咎,可若还是执迷不悟,一心追随黑衣组织,今日这于砚尘什么下场,各位就是什么下场。”
说着离琴翊琛突然抽出随身的佩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对于砚尘一剑封侯。离琴翊琛淡然的用帕子擦着佩剑上的血,一众官员纷纷愣在原地。接着,离琴翊琛神色悠然的喝了一杯酒:“各位大人,黑衣组织在墨影城的头目已经被本王斩杀,在坐的各位官员,若还执迷不悟,休怪本王不客气。本王这里有一份名单,各位大人,谁是黑衣组织的人,自动站出来,否则本王就按照名单抓人了。”
蒋培风难以置信的看着离琴翊琛,拱手诚恳道道:“殿下,下官在墨影州四年,并未听说过黑衣组织,殿下行事如此蛮横,这让下官等如何信服。”
离琴翊琛看着傻子一般的蒋培风,不想理他,继续用冰冷的眼神扫射在座的一众官员。有人开始用衣袖不断的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蒋培风突然跪在地上,继续诚恳的劝说道:“殿下,圣人让您来此,是为了修身养性。您若还是如此执迷不悟,保不准又会引来圣人的痛斥。”
小主,
离琴翊琛心下暗暗骂着蒋培风:“怎会有如此的傻子,黑衣组织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生事,他居然能视而不见,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粮库已经被本王攻破,这墨影城内的大小头目,皆已在地牢中,如若在座各位此时投诚,本王可既往不咎。”
听到粮库被攻破,有官员终于坐不住,突然扑通一声站出来,跪在离琴翊琛面前:“启禀睿王殿下,下官有罪,下官被黑衣组织所逼,身不由己,还请殿下恕罪……”
蒋培风惊恐的看着这名官员,发现认罪之人,是道台府的长史。接着,又有道台府的司马站出来请罪,一个又一个的官员,纷纷站出来,直到蒋培风看到自己刺史府的司法参军站出来请罪。他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揪住刺史府司法参军的衣领厉声问道:“你……你也是黑衣组织的一员?”
司法参军躲过蒋培风的眼神,战战兢兢的回答道:“启奏刺史大人,其实这两府官员,不是黑衣组织成员的是少数。其中就包括您,您生性迟钝,遇事反应慢半拍,头目们根本看不上您。”
蒋培风眼睁睁的看着刺史府的几位司马,主簿纷纷站出来请罪,他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之人,这些人都是与他朝夕相处,一起办公的同僚,今日他却觉着如此陌生。
只听离琴翊琛沉声吩咐:“尚时,拿笔墨来,让各位大人写下自己是何时、何地加入的黑衣组织,在黑衣组织里承担什么样的职责,都给本王一一写清楚。”
收复两府官员,等着离琴翊琛的,还有一个巨大的挑战,那就是墨影城内的百姓。这不是什么百姓,而是残暴的黑衣组织成员。
“蒋大人,你速速回府去查,如今墨影城内还有多少百姓,百姓们都是做什么的,同时缉捕盗贼的名义,发布戒严令,封闭城门。”离琴翊琛沉声吩咐道。
“殿下?这是何意?”蒋培风依旧不得要领。
“因为这满城的百姓,皆是由黑衣组织的成员伪装而成,真正的百姓们,早就被他们逼的远走他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