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华抱着汤婆子,懒散的靠在软枕上,眼眸流转之间。
不小心瞥见了安陵容倒扣在桌子上的刺绣,花蕊之间的交接,点缀着清晨的露水。
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朵发热。
刘华假装正经,咳嗽一声,须着曹琴默的话说道:
"怕是浣答应很是看中她,也定是她做的事,符合浣答应的心意,恐怕知道的不少吧。”
"娘娘抬举奴婢,奴婢可不知道什么。”
刘华将面前盘子中最后一块粟子糕,用手帕挡着嘴,两口吃完。
便将浅青色盘子顶在了玢儿的头上,轻笑一声说道:"不要抖,本宫与曹贵人又不吃人。"
曹琴默最会抓住时机,低声斥问道:"现在谦妃娘娘携理六宫,你若不都说出来,吉祥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玢儿身子抖得更厉害,浅青色的瓷盘"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玢儿眼角泄出泪,在极致的惊恐之下,向前跪了几步,刚刚好好跪在了破碎的瓷片上。
绿色裤子上开始渗出血。
刘华知道此时并不是同情心泛滥的时候,真泛滥了几下,表妹非把自己和阿容丢到黄河里,随黄河泛滥了。
刘华看了一下旁边的东篱与采菊,眼神示意,二人立马领会,将正在哭泣的玢儿拉起来,架在刘华面前。
但此刻玢儿依然咬住下唇,不敢出声。
安陵容将红色丝线理好以后,斜眸望去,平淡的说道:"浣答应不过是个答应,那怕你是想找莞嫔,这宫中又不是莞嫔当家。
还是会一些眼色,通一些情理,说了吧?”
玢儿自知现在自己无法,只得乖乖说出来:"敦肃贵妃过世的前一日晚上,我家小主和莞嫔娘娘偷换了衣服,一起去了翊坤宫。”
刘华将桌子上搁着的青釉盖子,盖在了碗上。
隔绝了雾气,端正了身子,玢儿见时机已到,结结巴巴的说道:"奴婢所说绝无虚言,肯定我家小主和……莞嫔娘娘害死了……敦肃贵妃呀,她们素有……恩怨,举宫皆知。”
刘华将桌案上的一碗茶端在了玢儿身前,玢儿退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