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瑾当然明白,所谓大纛就是军旗,那是一个军队信仰和目标的象征。
两军交战,一旦大纛旗倒下,意味着主帅放弃了抵抗或已经死亡,全军军心涣散、溃败不堪。
所以大纛旗卫都是军队里的精锐中精锐,守护大纛的同时,也是在中军位置保护主帅的护卫。
公孙瑾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一百多名怒岔金刚:“不惧死亡,没有疼痛,的确是最佳的大纛旗卫!”
“义父,有发现!”
老石捧着一个骷髅头,屁颠屁颠地跑过来。
“嗯?”
卫渊好奇看着老石手中骷髅,这骷髅只有半个,做成酒碗的样子,边缘处包银,上面还镶嵌着各种各样名贵的宝石。
“这是骷髅杯?”
骷髅杯,多个少数民族的军功的象征。
国内外都有记载,将战败将领的人头做成酒杯,是胜利者显示自己功绩的方式。
“好像叫什么嘎巴拉碗,在藏宝室发现的,旁边还立着个石碑,记载着它的来历。”
老石说到这,欲言又止地看向卫渊:“上面写的是,这…这碗的头骨,是卫青……”
“啥玩意?卫青?把我老祖宗的人头做成酒碗了?”
卫渊看向王玄策手里的赤月九龙盘。
根据家谱记载,前朝建国初期,吐蕃来犯,卫家老祖卫青,就是手持这把枪,打得吐蕃溃不成军,后又一路打到吐蕃都城,让其俯首称臣,当了整整一个朝代的附属国。
卫渊对着没了双臂的杨琏真迦就是一脚:“妈了个巴子的,把老子的祖宗坟给盗了?还他妈把我祖宗的脑壳做成酒碗!”
“洒家贵为国师,怎能做出挖坟掘墓的恶心勾当,这两样都是别人送给洒家的!”
“不用问,肯定是汪家干的……”
张龙赵虎把写完的报告交给卫渊:“老大,这样写你看可以吗?你点头之后,我发下去让兄弟们对一对,避免有心人分开盘问,露了马脚。”
卫渊大致看了一眼,基本与实情无差,只是多了卫渊敏锐嗅觉,英明指挥的过程,以及妖僧都是死士,奋死抵抗最后只能全部歼灭,未留活口。
卫渊满意点点头:“记得再和兄弟说一声,如果有人盘问,就说有人打着我的旗号招摇撞骗,所以我才带队去抓人,误打误撞碰到杨琏真迦。”
“整个过程我都在看戏,全场吕存孝指挥,事后我威逼你们写上我的功劳。”
张龙赵虎两兄弟点头答应后,犹豫着对卫渊道。
“老大,这些天接触我们发现你人真的不错,没有外界传得那么不堪,你为什么不借此机会为自己正名呢?”
卫渊看着张龙赵虎两兄弟,笑着打趣道:“纨绔不代表没朋友,仁义礼智信忠孝廉耻勇,我就占了个义字,所以今后和本世子好好处,处不好就找找自己的原因。”
二人走后,搀扶卫渊的冷秋霜柔声道:“卫渊哥哥,我也好奇你为什么不把功劳揽自己身上。”
卫渊用手轻刮冷秋霜高挺的鼻梁:“南昭让我当副指挥使,是想借我之手把六扇门的水搅浑,然后重新洗白,让它重新姓南,所以只有让手下人对我怨声载道,才是他想要的政治正确。”
冷秋霜听得一知半解,卫渊继续解释道:“这世上帝王,大体可分为三种,明君,暴君,还有昏君。”
“南昭帝属于什么君?”
“三者融合,他心狠手辣但却又想当明君,可惜昏庸无能,擅妒,好猜忌,异常自大,很多时候他的小算盘,那群门阀世家清楚得很,就是配合他演戏罢了。”
冷秋霜恍然大悟地道:“说白了,他南昭帝是既要,又要,还要,可惜能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