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渊把碎银子放在孩童手里后,不禁微微一笑:“这招太损了,以南昭帝的智商应该想不出来,难道是朱思勃那个老阴批?”
院落中,卫渊便看到喜顺手持木剑,在叶无道的教导下不停连连挥动。
“风流三剑第一件,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随着喜顺挥动,木剑爆裂,两道微乎其微的剑气,呈剪刀之势,在木桩上绞出两道细微很浅的剑痕。
叶无道满意的点点头,看向卫渊:“师弟,这剑法如何?”
卫渊点点头:“忽慢忽快,需要对力量掌控极致,并且一招之后,不论对方如何招架或退避,接下来的剑招都会顺势跟着就来,如春风轻柔,绵绵不断。”
“正所谓乍暖还寒,春风伤人啊!”
叶无道点了点头:“师弟厉害,一眼就看出这剑法的门道!”
喜顺小跑上前,得意地道:“世子,剑神说了,我在剑道方面天赋堪称妖孽,可称得上是千古第二天才!”
“今后我喜顺文能出谋划策,一计除三害!”
“武可,百万大军,七进七出,护阿斗世子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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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的时候伺候你饮食起居,但有人的时候,给我点面子,毕竟也要剑道高手的包袱……”
卫渊笑着在喜顺脑袋上敲了一下:“你问叶无道,千古第一天才是谁了吗?”
“师尊,第一谁啊?”
喜顺回头看向叶无道,后者笑道:“你家世子啊。”
卫渊笑着拍拍喜顺肩膀:“我爷爷经常让你爹练武习文,就是为了成为有用之人,奈何你爹除了伺候人别的不会,大丈夫生居天地间,必当有所作为,你有成就,我很欣慰!”
“从小伴本世子长大,名义上是主仆,可实际上已是亲人了!”
卫渊说完:“对了,记得你有个表弟,好像叫什么罗天宝?你说他还挺机灵,叫来,把你伺候人这手活儿交给他……”
“没人伺候,本世子不习惯……”
翌日,皇宫传出消息,大魏第十皇子降世,普天同庆,南昭帝当晚要宴请群臣。
卫渊拿着小太监送来的黄金请帖,联想到昨日的童谣,不由眉头紧皱。
“麒麟生辰筵?南昭帝太心急了,看来今晚太子必被废!”
保和殿内,文武百官皇后与后宫贵妃,以及诸位皇子,除了‘生病’的南栀,所有人纷纷到场。
“二哥,生老九的时候,父皇也没如此,为什么十弟出生后,父皇就办宴了……”
四皇子在二皇子南乾耳边小声道。
“别怕,老十刚出生,无论如何都不能成为我们的劲敌,可能是父皇晚年得子,太开心了吧……”
“有道理!”
“十皇子真可爱,快让本宫抱抱!”
皇太后率先抱了一下,而后依次交给皇后,贵妃……
最后返回奶娘怀中,卫渊可以看到,奶娘在襁褓中的十皇子身上,非常隐晦地掐了一把。
十皇子嗷嗷大哭起来,奶娘连忙开始哄了起来。
“十皇子不哭,乖,奶娘给你唱歌谣。”
帝非帝,王非王,北冥天狼困敖广。
斧头柄,草木茎,北风如刀杀老龙……
说到这,朱思勃忽然把酒杯摔在地上:“放肆,你这奴婢竟然敢大庭广众下,唱这种大逆不道的歌谣……”
奶娘吓得把孩子交给宫女,跪在地上:“陛下,这是如今京城流传着一首童谣,奴婢没文化,不知道这童谣大逆不道,有冒犯帝威之嫌。”
“不知者无罪!”
南昭帝看向朱思勃:“朱大才子,此歌谣有何对朕冒犯之处。”
朱思勃上前跪在地上:“陛下,微臣不敢说!”
“朕让你说,有何不敢说的?”
“解释之前,还请陛下先宽恕微臣,大逆不道的不敬之罪。”
南昭帝点点头:“朕赦爱卿无罪,解释吧!”
“陛下,帝非帝,王非王,说的是当今圣上也就是您非真龙!”
“敖广,乃老龙王,被困天狼,说的是陛下您此前御驾亲征,故意以自为饵,被抓进去天狼阵营的事。”
南昭帝面沉似水地道:“继续说!”
“这斧头柄,草木茎,乃是柯字,如刀杀老龙,这句话就是大逆不道的话了,北风……”
朱思勃拱手道:“陛下,微臣是路痴,所以分辨不出东南西北,还请问陛下,北风往什么方向吹?”
“北风当然是往南方吹……”
南昭帝明白过来,一脚踹翻桌子,指着太子怒斥道:“南柯!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散播这种言论,可是想要弑父杀君,谋朝篡位不成!”